然,大約認為她感動過甚,又寬慰了兩句準備出帳。
彩英醒悟她的舉動,突然阻止道,“夫人,若王爺不打算軟禁,我想找醫者看看。”
“怎麼了?是哪裡受了暗傷?”盼妤馬上被話題吸引,轉身一副細問清楚的架勢。
彩英顯得平淡,擺手解釋,“這一路遭遇難免傷筋動骨,其實我一度也忘了。只是入營後日子鬆散才激發了身上暗痛。原本還擔心身份敏感不好隨意走動,如今倒多了份坦然。”
盼妤鬆口氣,關切地叮囑,“醫者營帳特地做了安排,你當然可自由走動。這想法甚好,既入了暗衛視線索性行為坦蕩,想幹嘛就幹嘛便是。”
二人又交談了數語,彩英將人送出帳時,分明瞧見帳外不遠處多了兩列衛兵。
那兩列士兵如兩排粗壯的“木頭樁子”讓人難以忽視,她立時去瞧盼妤的反應,見對方秀氣的眉毛凝得死緊,趕緊笑著勸慰說不要緊。
盼妤沒有返回大帳,反而去了皇帝內侍所在的輔營。掀起簾門遭遇一陣熱浪,她眉尖都沒動一下就往裡走。
帳內佈置簡約不簡陋,入目只見一展碩大得厚絨屏風,將玲瓏窄小的外堂與寢地隔開。
薛承覺此次隨行只帶了一個母子倆使了多年的老內侍,這老內侍從入營第一日就被安排在此地,輔營位置絕佳,不但隱在大帳之後,更被九衛和顧梓恆的統帥營左右包圍。
盼妤幾步走到屏風前,瞬息又邁不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