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奪取對峙主動的要害,不管安排誰都逃避不了這場密室逃生。
盼妤怎會聽不懂薛紋凜的意思,無非說眾生平等、身先士卒那一套。
懂歸懂,悔恨卻從心底無窮盡地蔓延。她太草率任由薛紋凜安排一切不經質疑,以至於如今只能坐視他深陷這樣的險境。
更何況主動應令的是自己,後繼陪同的才是這男人,難道他竟這般不信任自己,非要趟這趟渾水?想到此,那顆本就亂動無章的心差點又跳漏一拍。
盼妤吞吞吐吐囁嚅,“你是信她,還是等他?”
薛紋凜不答,反而問,“炸燬牆體的用量可計算清楚?”
女人突然苦笑著點點頭。
這應答太過自然迅速,引得薛紋凜凝視,他乾脆也懶得拐彎抹角,將心中疑問問出。
“你們去檢查清楚左右用量是否一致。”她一面動手一面繼續笑得澀然,瞳孔裡卻時而閃出幾絲傲氣,“我家祖上便是替前朝王室修造陵墓,自然知道如何逃出生天。”
“只不過——這陵墓主人身份並非顯貴,我只是參考祖上技藝規矩推測一二,這牆後走到最後恐怕是密林之類,應不至於造成迷宮。”
“娘子,你到底決定好了嗎?”女人將眾人集合到硝石堆放處角落,自己在腳下檢查索引線繩,線繩末端連在繩盤中心,用以緩衝引爆時長。
壁燈照不明臺階下的場景,只有女人手中的火摺子勉強映亮眾人團結協力後滿足的神色,現在數雙眼睛正眼巴巴看著同一個女人,眼神中既有懇求也有倉皇。
他們卻不知,這女人的主心骨卻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