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表達自己對他的愛重,只不過這樣的姿態難免被人誤會造作,究竟有幾分真心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盼妤偶爾也想,這男人是不是也誤會自己虛有其表並無真心。
如何能讓他相信?又或者真得要瘋上一瘋。
盼妤抿唇,因自己的假設莫名哼哼輕笑,卻抬手鄭重地幫人披上外袍,嘴裡道,“凜哥,我們還能留在這裡一些時日,你定要乘機養好身體。”
薛紋凜側目一挑眉,卻配合著打啞謎,“你果真猜到了?”
他攔住那隻近到自己領口肌膚不到半寸的手,阻攔著對方來系領釦,“這兩個指揮使之間的嫌隙只要是真的,我們便有機會。”
盼妤撇撇嘴,眼睜睜看大好機會付諸東流,百無聊賴地應和,“傳言馬伯亦還在承郡尚未回營,眼見引洪毀城這麼大的計劃大功告成,此刻營中卻靜寂得可疑,無非說明——”
“這二人看待此事態度不一,留守這位曲指揮使或許持有別的看法,我反而好奇得很。”
薛紋凜垂首揉著額角不曾鬆手,聲氣裡的虛軟越發明顯,“馬伯亦與揚歌嫌隙頗深,不知這位曲指揮使是什麼態度。”
管他們什麼態度,盼妤此刻眼裡只有這人正強自隱忍,斷不敢再到跟前胡鬧,只苦笑著哂,“皇帝不急太監急,你擔心司徒揚歌做什麼?他只要還剩一口氣,必會向你求助。”
說罷又覺得自己某個比方似乎打得不好,看著薛紋凜斜過來的眼神賠笑,“你分明想拉著我一起扯謊,既是同夥,不能捨幾分薄面與我?”
聞言,薛紋凜眼神裡霎時散落幾點深意,只教她急匆匆想探尋,但那眼神又偏首側過,彷彿一瞬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