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滾?你形容得極好。”
盼妤會心露笑,配合著玩鬧只道,“我是過謙,但顧梓恆之流在你面前才是真撒潑。”
薛紋凜輕笑著哼了一聲不置可否,更甚之,一來二去的對話牽扯掉注意力,薛紋凜果真覺得腰間的脹痛有所緩解,氣息吐納間的不暢也似乎減輕了些。
一股酥麻鬆軟從腰際輻連全身,他索性將頭也倚在艙窗,任憑腦海裡的意識模糊恍惚,他艱難地動了動唇面,卻沒將謝字道出口。
待薛紋凜神志再獲清醒已是朗天白日,兩側青山依舊,眼前遠處卻不再空無,而是隱約出現了黑點。
彩英見薛紋凜凝神遠眺,搖臂一指道,“公子,那黑點就是天塹處,我們快到了。”
薛紋凜揉揉額角,語露疲憊,“比我預想得要慢。”
彩英又道,“公子,你昨日認知有誤,小女不得不糾正。”
“昨日你說到調遣兵力,我想澄清,關隘不但有兵,還有不少,大營之稱不是虛傳。”
薛紋凜揚高尾音哦了一聲,但即使狀況在預料之外他也不甚在意,只是默默聽辨。
“此去調集兵力,只可就近選擇承郡、虞州。”
薛紋凜又兀自訝異,“但云樂應當告訴過你,那兩城僅效忠司徒揚歌麾下。”
彩英歪頭淺笑,不待張口解惑,薛紋凜自行想到關竅,旋即皺眉。
他停頓了半分,“入了兵營,倒束手束腳些。”
“是對外以兵營威懾,卻是真實的鬼蜮。”
“可你昨日又說城中城,卻意味何指?”
彩英垂首呵呵冷笑,嘆聲道,“鬼蜮,豈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