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你們九衛誰不是恨我入骨(1 / 2)

玄傘似對討論人心並無興趣,也尤其恪守自己當下的身份,只是問,“回帳麼?”

盼妤不急不慢朝營帳走開一段距離,“你來保護我,是誰的主意?”

聞言,青年不自在地舔舔唇面,額嗯吞吐了數秒,還未交出答案,卻被對方動手攔住。

“行了。”盼妤揮揮手比被問者還想早些作罷,但沒掩住嘴角的弧度。

這種問題有什麼可吞吞吐吐的,大不了就是叮囑他的那人不讓說罷了。

也自然不可能是顧梓恆和皇帝,還能有誰,幾乎一目瞭然。

盼妤不覺自嘲地哂道,“他倒清楚得很,你們九衛誰不是恨我入骨,也就宗室的孩子能使喚使喚。”

玄傘不知如何安慰,但又無可辯駁,只得沉默地在後面跟。

兩人一前一後路過刑房,從他們行走的方位看不清半點刑房的動靜,盼妤狀似無意地問,“他就安置在裡頭治療?”

玄傘順勢詢問兵將守衛情況,又仔細叮嚀少頃,才回首回答,“聽肇一大師兄說傍晚就醒來過一次,這樣昏昏睡睡,也不好讓幾位主上大駕在此虛等,只得由人盯得仔細些。”

盼妤腳步一停,“醒來過?可問出什麼來?”

玄傘搖頭,“沒有進展。但主上的意思,既有人非要對他下黑手,那說明樓飛遠口中尚還有可挖掘的餘地,令我們萬萬要照顧妥當,通聯及時。如若不然,主上就自己在這裡等。”

盼妤美目立刻瞪起,語氣陰沉地低叱,“這種話如何說得出口?他這是對你們的激勵。”

玄傘滿面誠實,連連稱是,也大約摸清什麼是這位西京最尊貴女人的逆鱗,不欲再多說,只將人引去新安置的營帳。

二人快步與刑房錯身而過,在守衛的重重包圍裡,小窗懸空的那四方牆壁,看著不僅僅像是一座牢籠,更越來越像是一座墳墓。

夜深沉,風止息。

女帳裡,懸空小窗驀地溜開縫隙,縫隙一般大小未再變化。而後,鑽出一條長長的靈蛇。

靈蛇從縫隙自上而下躍滑,蛇頭靜靜趴在地面,顯得板正呆滯好不對勁。

良久,小窗無聲無息又敞開一半,在黑幕的掩護下,長得異樣的靈蛇渾身繃緊而發出輕嘯,仔細辨認,原來那長得異常的靈蛇並非活物,而是一截長鞭。

黑影順著長鞭溜出窗悄然落定,幾乎沒有發出半分聲響。

北瀾凜冬難渡,營帳造時就僅在半空開出間小窗,大小根本不容成年人身體進出來往。

這人影是誰?其實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女帳外四角佇立的兵士精神抖擻、巍然不動,誰也不曾料到小窗會發生異樣。

刑房內,樓飛遠的身體靜靜躺在牢房木板床上,湊近觀察,他氣息若有如無,面容青白印堂顯出沉灰色,死氣深重。

谷主背對牢門正在把脈,房中竟沒有九衛,只有一名低階兵將打扮的青年隨同。

青年亦只留背影,聲音低沉陌生,流溢位情緒裡的不耐煩,“老先生,您忙活一晚上,他才甦醒數秒,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從嘴裡問出話?”

谷主蒼老的聲音悠然沉穩,“你那些主子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青年撓撓頭,在他身旁來回踱步,哎了一聲,“其實我們都想他再能說點什麼,如今統帥已傳令大營戒嚴,很快大戰將至無可倖免,怕不怕死倒也其次,事半功倍豈不更好?”

谷主從樓飛遠頭頂撤針,望著青年的躊躇滿志溫聲問,“死都是其次,你緣何當兵?”

青年嘿嘿一笑,“為了當大英雄。”

谷主訝然,“如今三國結盟,邊塞其實少有紛亂,這種小打小鬧只為護衛我朝邊戍,如何當得大英雄?”

青年很不好意思,面容倒一味真摯顯得可信,“小時我聽我朝有位大將軍曾說過,‘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大丈夫自當橫刀立馬而非花田酒下,您說呢?”

谷主越發覺得有趣,追問,“你聽哪位大將軍說的?”

青年微愣,明知周圍沒人,卻忍不住左右觀望半天才回答,“是,是攝政王。”

谷主動作一頓,當然知道意味何人,西京人眼裡有且只有一位攝政王。

他就像自家晚輩被別人誇讚的老家長,一捋長鬚馬上笑得溫和從容,“渠中清如許,有源活水來,可見精神傳承尤為重要,小夥子很好!”

青年照例靦腆一陣,轉而嘆道,“可惜小子微末,無法目睹王爺絕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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