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使走到副手面前,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副手鐵青著臉,聲音不大不小道,“既是要查自然要仔細著些,不是分晦氣吉利的時候,自是有異樣的都要拿住,這幾位小哥倒好,放行全憑心情。”
天楷看了看眼前的送葬隊伍,一時也沒覺得哪裡怪異,見副手細心的樣子,心中倒是泛起一絲讚賞,不管如何說,看自己手下人面色有些不悅。
“怎麼說?”天楷和顏悅色地走近棺材,見送葬隊伍前頭是個素顏素服的清麗女子,正垂首哭得傷心,被攔住後滿臉激憤。
“大人,這家人是城南家的送葬隊伍,棺材已經封釘,我想要檢視棺材裡是否有異,竟是遭到了拒絕。”
這話一出,周遭人也不免面容異樣,看副手的神色都不太友善,似在責怪著說,人之往生,竟也對屍體不放過,簡直殘忍中令人髮指的意味。
何長使有些不忍,但口氣裡仍不容置疑,大約還有贊同之意,“是這個道理,若棺材真是藏了人,豈非眼睜睜放任離開。”
女人登時仰起頭,怒視眾人道,“大人,你說話可有摸著天地良心,我家有您親筆放行文書,文書時日早在我家孩兒頭七之前,那時已提前報備官府將要行船啟航,前後時日事件皆對得上,為何不能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