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流轉微芒,“本王若下令李將軍即可拔營佯攻,你去是不去?”
那李將軍怔忪兩秒,馬上正色,“自是軍令不敢違。”
顧梓恆的目光定在李姓將軍身上,而在此之前,他已不著痕跡地將視線掃掠過這位李姓將軍身前坐著的豐睿。
“豐將軍也如此以為麼?”
豐睿褶皺的中年黝黑臉龐冷峻方硬,不冷不熱地道,“武將服從軍令即可,一切聽憑王爺軍令。”
顧梓恆嘴角殘留著笑意,輕輕哼了一聲,將另一本文書現在手中舉了舉,“朱雀營的前線軍情線報,諸君聽聽。”
只聽玄傘清朗方正的嗓音在大帳迴盪,大意便是長齊宮變後權力出現交疊,欲聯合邊境流竄逆軍侵擾西京邊境。
“這不可能!”又是李將軍跳了起來,“王爺未抵達大帳之前,我與對方交手數次,那行軍手法卻是行止有度條理清晰,但絕非鄰國之兵!”
顧梓恆一手撐在椅扶手,對李將軍一番話顯得很來興趣。
實則他不是拭目以待李將軍暢所欲言,而是發現這豐睿手底下就此一枚這麼個愣頭青,似乎品性還頗是純良,很有調教潛質。
“你如何得知他不是鄰國之兵?”
李將軍自站起身還沒坐下來過,被這一問,登時不自覺地看顧自己這遭方位中的人。
他這才驀然發現,其他同僚皆是高高掛起的姿態,連自家將軍豐睿的神情,都一副簡直平靜得滴出水來的模樣。他頓時慌了,臉上露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