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死命壓抑住此刻有些怪異的心情,老老實實認錯,“屬下有罪。請主上責罰。少主此前已然下了懲戒,屬下必記打不再犯,請主上不要因此徒增憂思。”
薛紋凜聞言皺了皺眉,想起何長使當慣了公子哥的性子,對這副暗搓搓地油嘴滑舌的腔調有些無奈。
何長使喉嚨滾了滾,說起正事來也頗是凝肅謹慎,“洛屏雖是疏略要地,但朝廷更關心北瀾之地,自從水運線疏通之後,臣這一畝三分地更加無人惦記,從前洛屏還算得北瀾之地的補給和屏障,如今卻也大勢已去。”
“開闢水運,咳咳,這件大事,你功不可沒,咳咳,家裡那些親信不得放鬆操練。”
何長使一邊擔憂一邊稱是,“角,到底還有多遠?”
“無礙——”薛文凜舉起手擺了擺,說話時甚至能隱約聽見胸腔裡混跡了雜音,“朝廷不惦記之處卻被他人惦記,為何不用秘匣呈奏千珏城?”
何長使苦笑著搖頭,“因為證據尚不確鑿,打草驚蛇只怕影響軍心。這天楷每年出城送貨的目的地都是遊市走商聚集地,只是青龍營在疆圖中標算過這些位置,左不離彎彎繞繞總牽連著北瀾之地。”
“您不在這幾年,少主也在幕後放手得厲害——”何長使語氣無力,“中樞閣那些老頭各有各的想法,軍樞處的手雖伸不到衛內,但掣肘和阻力如影隨形,屬下們沒有主心骨撐腰,日子很是難過。”
“陛下在縱容?”薛紋凜明顯壓抑著怒氣,冷颼颼地平聲問道。
盼妤:“......”話題切中要害了......
她頓感不妙,沒道理自己平路走得好好的,等會要被遷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