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站在方才的陰影裡,不要靠近我這裡。”
盼妤大驚失色,雙手立刻環揹著樑柱,將自己身體攔在薛紋凜前面。
薛紋凜:“......”
被窗外銀輝打了光的秀麗下頜又比適才看來繃得更緊,薛紋凜卻沒有時間等她再說廢話,只得簡短娓娓道來,“你可知為何那對婢子並未堅持讓我帶走你?”
見女人沒回答,男人冷感嗓音裡彷彿有一、二秒的顫,“今日天楷回府,你恐怕是在這呆得樂不思蜀!”
盼妤略激動地啊了一聲,“太尉府只有葛八坐鎮,萬一他對天煙不瞭解,裝得不像,我們可遭殃了......天知道那對狡猾兄妹怎麼回事?”
薛紋凜聽她義正言辭,氣得悄然捂住了胸口。
昨日死勸離開的場景仍歷歷在目,自己還以為她多能運籌帷幄,結果換來的真相,是這女人根本沒意識到他們在洛屏最不確定、最大的危機已經回來了!
牢門轉角又有了開門聲,薛文凜快速解下自己的披風,三步貼著盼妤走到她跟前。
盼妤:“......”
時隔多年,他第一次清醒而主動的靠近。
熟悉的藥香味總能第一時間侵襲鼻尖,他在給自己解披風,冰涼的指頭觸碰到喉嚨的肌膚有那麼一瞬,須臾間頓時便令盼妤自腳心到頭頂打了個激靈。
兩件披風被他捲成長條安靜放置在光線若隱若現之處,他箍著女人的上臂,幾乎不給掙扎地一同避開腳底的草垛,從泥土面無聲無息地潛藏在了牢房黑暗裡。
絲制長袖處箍著他的指頭,掌心溫熱,指尖的涼意如他身上的藥香般,絲絲縷縷縈繞開來。
先是手臂,而後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