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遂面露憂思,“這三人還未查到行蹤,也怪人手有限顧念不來。我的人已在營中開始活動,外面能行動的人實屬不多了。”
“可千萬不能令他們終成禍害。”潘清兒提醒道。
“自然,有元春宴名頭在前,百姓只顧歡悅便是,我早已封閉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一隻耗子也跑不出去。”
潘清兒將長髮隨意綰在肩頭,終於站起身,但只是原地不近不遠立著,對著曲智瑜又似淺笑,“大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儘可叮嚀,若無,便早些歇息吧。”
曲智瑜竟不敢對視,見那雙美目柔柔凝望過來,故意朝屋子四周打量了一番,“我,我沒什麼要叮嚀的,夫人心思縝密,夫人都替我想到了,下官,我只望明日與夫人都能得償所願。”
潘清兒聞言竟是悵然,喃喃道,“你受苦了,打通西北形如登天,你忍辱負重委實太不容易。”
曲智瑜又習慣性搓搓手,語氣堅毅,“大嵊兒郎從不屈服。我一時委身,不過是全了主上心意,如今薛紋凜作古兩年,玄皇帝自己作死了他的定海神針,真可謂天作孽不可活。”
不知何時,潘清兒重新別過身軀,兀自越過銅鏡,面朝一張屏風默然不語,良久,女人簡短倉促逐客,“快回去休息吧。”
曲智瑜流連須臾遂抱拳禮行離開,若他能再仔細些,便不會發現不到,女人冷漠的音色正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