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正膽大包天地對自己上下其手,可恨暫無還手之力。
薛紋凜以為,令他紆尊降貴甘願一同歷險的女人果然與眾不同,僅此這點略略安慰自己了。
他彷彿側倚在一塊單薄的蝶骨上,那蝶骨清幽淡香隱約浮動,卻硌得他半邊臉隱隱作痛。
“我......”
盼妤聽著他斷斷續續貓叫似的咳嗽,安靜在等待,聽鎖骨處柔柔弱弱低喃了一聲,她連忙回應,“怎麼了?你想要做什麼?別激動,慢慢來,這裡暫時是安全的。”
這世間敵不過一種冷,叫做“別人覺得你冷”。
薛紋凜頂著微醺似的臉頰從披風裡想透氣,卻遭到主人無意識的反對。
“有些,悶......”
盼妤聽完這話不知緊張還是激動,另一隻摟著他細臂的手勁頭自來熟地一用。
薛紋凜:“......”
女人蹙眉明顯著慌,嗓子裡含了東西似的說不出話來,含含糊糊先應了一句,沉默半晌,徒然清晰地說了句:“對不起。”
薛紋凜起初沒反應過來於是沒有在意,他自己並未意識到林羽其實反應是不大對的。
回應遲鈍溫柔,也比平日拿喬別人短處就忍不住損兩句。
薛紋凜只當形勢所迫,以為女人難免。
女人仍是堅持將他團進披風,只是輕聲道,“我有話與你說。”
薛紋凜哼了一聲算作聽見。
“我想我們,需要重新介紹一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