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去的。
但再卑劣,總比重逢後再留下他一個人的強。
她如今恆久的念頭至少有一個,那便是,在任何時候都不留他一人面對。
盼妤見他幾乎被燙暖得幾近馬上要睡去,趕緊朝桌上匆忙掃掠幾眼,三兩下盛出一碗熱菜,她面容帶著討好,蹲在男人躺椅一側,明豔的笑靨在陽光裡簡直髮著光。
她輕輕聲地哄,“大少爺,您嚐嚐鮮吧。”說罷又皺眉,“從暗道出來你還未進水米,總不能真當個水做的菩薩。你不保重自己,我這幾日能依靠誰?”
薛紋凜懶懶掀起眼簾,還當真矜貴地瞥了眼菜碗,看清她挑出來的菜餚,眉眼間果然多了幾分動容,清清淡淡道,“謝謝你了。我自己看著來吧,你自便。”
盼妤柔和地盯著他的面色,徒然語氣認真,“洞察王爺秘密只是湊巧,牽念與關心卻是真,與你此刻權爵皮相都無關係,王爺可信?”
薛紋凜漫不經心地攜目大量她蹲著的半身,靜默不語。
盼妤似聽到他回答似的,又道,“王爺能否,不要如此疏離?”
男人懶懶側首,迎著幾束暖光,薄唇翕動,“大娘子若只想安穩平凡過此生,就不要離本王太近。”
盼妤不自知地捏緊了瓷碗,低低澀澀地問,“為什麼?”
男人抬起骨瓷修勻的手,懸空捧起一束光,“因為在我身側,歡愉幸福從不曾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