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罷了。
盼妤眼底浮起幾絲似不經意的頹唐,看他這般客氣疏離地婉拒自己好意,就知道對方態度已然明瞭了。
將他最牢固的這層“窗戶紙”一扯破,似乎連“林羽”這身份都不太管用了。
盼妤還是揚嘴勉強笑笑,將薛紋凜有些話自然濾去,“左右這三四日無事,我們身在敵營,更不可做出過分防備姿態,不就是好好歇著、放心吃著,一路慢悠悠趕往目的地麼?”
薛紋凜視線還在窗外,語氣平平又心不在焉,“船上無法互通訊函,當下我們未必有危機,須防止頭上這遮羞布到底由誰來掀,若有萬一阿恆那出了變故,你身份便立即暴露,可有想好對策?”
“還有——”薛紋凜側轉頜面,用秀挺的鼻樑對著她背影,面上 狐疑,又想到一事,“你如何知曉他執著天煙那使女?”
盼妤在桌前興致盎然地佈菜,對他的話過濾性左耳進右耳出,暴露和對策這類話題
聽這話題還能顯擺自己聰慧,逞著小機靈鬼般地回話。
“那使女面相並不輕佻,但舉手投足總愛故作嬌俏出挑,像是故意營造輕浮形象,想必內裡是個有主見的。”
“其實,元春宴前葛二來找過我。”盼妤又踱步到他跟前,指指桌子。
薛紋凜興趣缺缺,反問,“他是內應?”
盼妤詫異,“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