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與她相比?”
她頓了頓,帶點解釋之意,“她初嘗權勢滋味,慾念一旦被勾動,就像在走一條單行路,全然沒有回頭餘地。”
司徒揚歌睜開半闔的雙眼加入話題,“你與她既有親緣,為何選擇離開?”
彩英面上並無羞澀,“為了我和雲大哥的將來,我與他都不想做天下罪人。”
司徒揚歌睫羽眨了眨,眸光轉暗,看錶情並沒有深信不疑。
“大司馬可以懷疑我,但無須懷疑雲大哥。他信我,我決意對得起那份信任。”
最後半句特地壓輕聲調,用女人不疾不徐又柔婉的嗓音沉緩吐字而出,偏生就有種堅定磅礴的力量,這力量彷彿向周遭悄無聲息地擴散,先令最近身之人受了傷。
那近身之人的面孔從興致高昂到蒼白無色大概僅用了瞬息之刻。
盼妤的確感到胸腔重創,尤其當彩英越發平淡和自然地聊出二人之間信任時,她甚至感覺到通往喉管的氣息立刻就變得輕薄而稀少。
信任二字,她可以與任何人侃侃而談,唯獨不想當著薛紋凜的面提及分毫。
她兀自垂首,自然沒發現自己的變化被對面一雙眸光飄然收攏。
此間莫名陷入一陣沉默,驀地,馬伕掀簾急聲道,“主上,有情況!”
四人幾近同時肅然挺坐,彩英坐在最靠外,朝三人橫手一攔阻止道,“讓我處理,你們儘量貼近車廂裡。”
這馬車也非凡品,四周廂門在木製結構之上澆注了一層抵抗刀劍暗箭的玄鐵。
司徒揚歌將薛紋凜身體往裡一推,示意他靠車窗遠點,又見盼妤神色不愉地看著自己,眯眼沒好氣地道:“上車前我們休戰了不是麼?”
盼妤抿緊嘴忍了忍,半天才陰沉著臉問,“你到底是不是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