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但嘴角上彎的弧度明顯減弱,甚至最後凝滯成僵硬。
盼妤微眯眼,從雲樂些微愕然的目光逡巡至少女恬淡的面容。
“你沒告訴他?”她問了第一句,返身下意識找尋薛紋凜的身影。
那男人就在自己一步身側,眸中寫滿了穿透一切真相的安寧。
“看來你真不知道。”盼妤又問了第二句,徹底漠視了雲樂那雙漸顯震怒的眸子。
“怎麼回事!”雲樂低聲急問,喉嚨忽而暗啞得像磨鐵器上沙沙作響的銼刀。
他是全然慌了。彩英見狀,眉容流露出無奈,話語間竟是聽天由命般的豁達,除了她自己,周遭人對此頻頻冷目皺眉,連薛紋凜臉上都有一絲不贊同。
“你看著是塊破石頭,可山中除了經過試煉的潛伏者,卻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戴。”彩英文秀地笑笑,伸手主動去拉雲樂的手,對方竟撒氣似地故意扭了扭不樂意。
彩英撲哧笑了,“我從答應出山那日就早想過了,其實要活著也不是什麼難事,多從那些出山之人手中搶些石頭嘛,再不濟若碰不著同伴,也是我命中註定。”
雲樂冷颼颼地在一旁寒聲誇,“你倒聰明得很。”
彩英好脾氣地抬眸朝他凝望,轉移話題有些刻意,“對了,你不是說行宮來人了麼?”
雲樂頓時嘖了一聲,面上並未轉喜,反而皺眉越發生出困惑,“王爺,我已見了主上——”
他卡頓在當場,卻無端將視線往盼妤身上掃掠而去,語氣不確定地道,“王爺,我總覺得,主上這次彷彿來之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