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薛紋凜除了養護自己的心殤失望,能惦記在意的,不就是那幾只成精小狐狸麼?
此刻,在她權力足以染指的軍樞要地,恰逢司徒揚歌亟待解困,她想靜靜觀察,看薛紋凜作為摯友,會如何袖手旁觀?
她隱約,又在卑劣這樁罪惡上提筆點墨,但這一次並無謀算,她只是想做個狩獵者,安靜且耐心地等待。
盼妤靜靜回了個好字,言行不一那一套玩得輕車熟路,甚而早就想好託辭。
她馬上說起但書:“只是,你不喜暗衛隨侍,若這回變了卦,肯定無端引人擔心,你希望他們心無旁騖應對軍務,自然得知這個前提是,你要好好的。”
薛紋凜終於忍不住當面戳破,雖不得見表情,隱約掩不住咬牙切齒,“你,咳,你這分明,是詭辯!嘶—”
忽而來襲的劇痛直衝頭頂,讓薛紋凜尾音不禁變形,“輕些!”
放在自己腰後的那隻手正捏搓得勁頭十足,力道穿透面板刺激著僵硬成片的筋骨。
這莫不是對自己迴避和拒絕的報復麼!
薛紋凜心中自顧自衝出一句控訴意味的定論,下一刻禁不住後腰軟勁,整個人上半身直直往後倒。
身後早有人張開懷抱等著,那張噙滿算計得逞的笑臉,自然不給薛紋凜看到的好,確實很刺眼。
盼妤此時只需稍稍斂眸,薛紋凜那張昳麗非凡的臉就能落入瞳孔。
但到底心虛,她雖託穩了對方身體躺在自己懷裡,卻有意無意側過臉想躲開對視。
這姿勢變換令氛圍發生一瞬靜默,盼妤沒忍住喉管微衝的笑意,盈盈溫軟地道歉,“我保證一會肯定會輕些!是我的不是,聽你打算拒絕,心裡一時著急,手勁便沒控制好……”
薛紋凜徹底木然,將氣得發顫的手臂往身側藏了藏,聽天由命地道,“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