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來了。”
“庫爾大人,驛館有多的房間麼?可以再安置人的吧?”
使臣朝二人先是投去十分不客氣的審視目光,那雙眼睛彷彿在說,兩個白日蒙面之人還能是走商?鬼都不信。
聽盼妤問話,庫爾面上充斥著為難,眉心緊鎖,“這驛館由西京王廷專門設定了安防,住在裡頭定然萬無一失,但能否進得裡頭卻不是我們說了算啊。”
“哼,我就沒在使團名單,不照樣住得好好的。”
庫爾一臉無奈,“那自然是常院長親自出面斡旋。”
盼妤咬咬牙,“父皇出面不行麼?他們真的無處可去,我這條命都是他們救下來的,收留幾日又能如何?”
庫爾彷彿後知後覺,正從這句話窺到不得了的事,不由得驚呼,“什麼命不命的?你這幾日去哪兒了?發生什麼事?”
盼妤兀自挑了個太師椅橫著坐下,從桌上撿起一隻水靈靈的蘋果放在嘴裡就啃,顯得渾不在意道,“大約只有你會大呼小叫,別提了,我正想向父皇稟告。”
看她難得擺出正經面容,庫爾沒再在意薛紋凜二人,反而在盼妤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憂心忡忡地繼續問,“小祖宗,你倒是先說與我聽啊!”
盼妤嘻嘻一笑,抿緊嘴將舌頭在唇內滾了一圈,兩眼透出莫名精光,“不打緊,等父皇什麼時候酒醒了,我再說不遲,反正要我命的人,就在這驛館裡。”
“你胡說什麼?”
“你說什麼?”
兩句相似問話幾乎異口同聲,盼妤循聲看去,自己父皇和那位國舅爺正一前一後晃晃悠悠走了進來。
盼妤笑盈盈地嗆,眼中卻盡是冷意,“我說我小命快送丟了,這是胡說麼?常院長,喝多了杯中物,說話就不經腦子了麼?”
她朝另外一個問話得柔婉有禮地又道,“父皇,我在西京城外險些遇刺,兇手就是驛館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