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那屬下對準自己發光的手背一臉懵然,口氣無辜又無助,“院長,我們沒有啊,我們素日只跟在您身後,除卻第一日的確跟蹤過郡主,這些天都不曾與郡主遇見啊!”
常元丞聽到屬下吐出真言,居然還承認跟蹤,當下氣不打一處來,只得先氣急敗壞地阻止,“閉嘴閉嘴,別說了!”
葵吾檢查完常元丞這廂,卻發現使臣那邊安靜如斯,因為沒被光照亮,手背又沒起反應,故而也看不見幾人表情。
葵吾將火摺子湊了過去,甫看清使臣泰然自若的神態,口氣裡不掩讚賞。
“大人倒是自在,應是心中早有定數才能如此自信。”
使臣做出經不住誇讚的謙虛模樣,朝葵吾作揖,滿臉苦笑小聲道,“大人,我不信院長會有此舉,院長是為國舅身份尊貴,大可不必在他人地盤行兇犯事,徒勞被人抓把柄。”
葵吾哦了一聲,語氣略略有點怪異,只含蓄回覆,“虧得您還為他說話,可是此法例無虛發,真兇無所遁形。”
常元丞將二人對話盡數入耳,火氣自胸中直衝頭頂,只因為祁州王面前不敢肆意,此刻他恨不能將這所謂的京兆尹直接踹出王都才好。
“吾王面前休要信口雌黃,你不舉明確證據,就憑這神神叨叨之法,我定要狀告到你王廷!”
葵吾從頭到尾十分安靜,面對對方激動情態絲毫不為所動,他揮動指頭,幾個精壯衙役立即進門,個個腰間長刀咵咵直響。
“帶走!”說罷,衙役們如狼似虎地撲向常元丞等人。
幾人頓時驚慌無措到了極處,卻見自家王上高居主座一味安靜沉默,更加心中惴惴無底。
片刻,又哭又喊的幾人劇烈掙扎著被帶走,葵吾朝使臣疏離有禮道,“大人稍後,我去將一切稟明王上。”
說著也不給火摺子,似有打算任幾人在黑暗裡立定。葵吾上前走近祁州王,眼裡的精光卻悄悄注視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