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裡悄然現身,見在場或坐或站全然熱鬧,不禁懵了。
“人都逃遠了,你怎麼看的?”司徒揚歌陰惻惻怒斥。
禁衛聞言張大嘴,回身看了眼自己出來的院落,無比驚異,“主上,我剛還在審。”
司徒揚歌瞪了他兩秒,騰地一下站起身。
他自己點開火折,朝彩英撂倒的屍體身上這麼一照。
“怎麼是他?!”司徒揚歌乾巴的喉嚨一滾,對盼妤的驚呼愣是沒做出反應。
那屍體的一隻手上赫赫然攥著竹管子,不出意外,管子裡就是有毒的迷煙了。
攏共帶出三個禁衛,一個企圖船上動手,一個企圖半夜動手,那麼還剩一個——
司徒揚歌的目光從剩下那個渾身無措的禁衛身上一掃而過,遽然斂眸。
卻有人先一步猜到他心中所想,出聲阻止,“別多疑,他應當可信。”
司徒揚歌:“?”他用眼神靜靜詢問,好像不很在意答案,面上殺機卻越來越重。
薛紋凜蹙眉沉吟,“若二人都有問題,他這次獨立獨行,一旦失手可想而知第三人絕無活路,適才就該通力合作才是。”
司徒揚歌聲音略略嘶啞,“那麼多禁衛,隨機挑選了三個,竟半多都是敵人。”
他心情彷彿忽而低落,雙手抹了下臉,冷冷朝禁衛道,“審出什麼了?”
侍從近側的禁衛個個都是玲瓏心,當然清楚自己方才在鬼門關走過一趟,雖然聲音都忍不住地抖,竟能強行按捺住,口齒清晰地回稟。
“這兄弟與我同作禁衛多年,他聲稱背叛實屬無奈,因家中至親被威脅過性命。”
司徒揚歌聽完滿臉恍惚,木然的眼神怔了半晌,直到落在薛紋凜身上,才徒然清醒。
但很突兀地,身旁少女出聲,“主上此番心意不像作假,否則,我會認你是同夥。”
司徒揚歌:“......”
盼妤:“......”真是可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