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眼神彷彿在說,我信你才有鬼。
文周易眉眼鬆軟,面色有些蒼白,怔忪後一笑,溫聲道:“你若不信,可聽聽阿乙怎麼說。”
林羽狀似不經意地掃過他的臉色,裝作沒看見。
他們走了一天一夜才到達掉落的這個瀑布。
其實按正常腳程,這段路應無需花去整日時間,只是被林羽一語成讖,她家這位大軍師體力果真見了真章。
就在半柱香前他還差點昏倒了一次,林羽是再不敢加速跋涉了,索性如今到了目的地,她也暗暗鬆了口氣。
阿乙一直跟在文周易身後,逢前方的人發出任何動靜都聽得仔細,他能感覺到文周易喘息宣告顯比剛出洞時要大了些許,知是不勝勞途,立時抓住他胳膊就不敢撒手了。
阿乙另一手搔搔頭,看著瀑布道,“我那時雖自潭中醒來,但一直盯梢這裡,本是企圖自己找找出路,卻一直不得其法。”
“這潭邊毫無遮掩,我因懼爬走野獸,就特地另闢蹊徑,找了瀑布後一個角落藏身。偏偏有幾日大半夜裡,總能聽到頭頂有些動靜私語。”
“那角落反而聽不到飛流直下的吵鬧聲,便將頭頂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我還曾看到頭頂有縱橫閃爍的光影,應是火把。我在想,若能使用火把的地方,空間應是不會小。”
文周易點點頭,並未拒絕他的攙扶,只是緩步往前,示意阿乙帶路。
阿乙在身邊一面打量四周一面回憶,又道,“有一日,我聽得真真的,有人問什麼東西在哪裡。”
文周易狐疑,“什麼東西?怎麼問的?”
阿乙哦了一聲,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便是阿竹...便是她提過的那幾個字,有人問,濟陽名門到底被他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