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而轉頭去看阿乙腳上的傷口,故意小聲吸氣,“下手這麼重!”
阿乙怯怯地悄聲反駁,而文周易注意力只在對面聞言後不安挪動了幾分的身體。
他嘴角悄然浮起笑意,那笑意特地傳達給阿乙,他朝少年努努嘴。
阿乙抬頭看去,只見林羽怔怔看著自己腳上血塊結痂的黑洞,一時著急,小聲道,“我沒事,只是戳中指頭,疼過了早已沒感覺。”
文周易目的達到,就此罷休。
不過這傷口也只能用眼和嘴心疼心疼,再無他法,文周易見對面熄了火,便不緊不慢向少年打聽落水後的事,他對少年如何解下子蠱也很有興趣。
阿乙懵懂地抬手撞撞額頭,迷茫道,“我腦子有些亂,大多數記憶還在刺史府的地牢裡,隱約記得和誰打過些架,後來又記得被潮浪生生砸了幾下,便捲進水裡。”
“中蠱後記憶全無?幸而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餘地,否則你如何心安?”
阿乙愣愣問道,“什麼蠱?”
文周易撿著些不重要過程說了,不想見那少年悔恨再深。
林羽聽得仔細,倒沒有添油加醋,見他開啟話術給少年循循誘導,慢慢洗腦,心中一陣冷笑。
這便將姜文竹完全不計他生死那冷漠無情的罪名多穩固了兩分。
文周易問道,“可記得她與你在一處時,在你身上動過什麼手腳,那官員也中了招,你可有印象她對那人做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