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先生恐無法身臨我境,無論如何,要受某一禮!”
文周易眉容微動,原是垂首似作側耳傾聽,約莫耗了心神正虛軟疲乏,竟也不攔不推生生受下,聽他輕弱道,“能成全大人一二,既是文某福氣,也是大人機緣。”
何嘉淦頷首,還想暢言,卻見暗處掠下一個黑影,站在不遠不近處疏離有禮道,“大人,返都路途遙遠,您有傷在身,還需早些歇息為宜。”
何嘉淦卻是狐疑,“可是小,咳,可是公子要你等近身保護?”
那黑影明顯頓聲,末了生硬答道,“是。”
何嘉淦紅黑的臉上浮現無奈,似憋著主意又不敢反抗,兀自掙扎了片刻,再見面前青年精神氣實在不佳,只得臨場休戰,戀戀不捨地走了。
這不捨之情充分表現在了關門道別一應流暢的動作,聽著動靜不輕的闔門聲,文周易生生落了兩滴冷汗,胸口驀地發慌,他撫胸眯眼辨認著逐漸靠近的模糊白影,抖著聲竭力喚道,“昶藺......”
玄傘三步並做兩步上前,難得顧不及諸多禮節,趕緊將幾近歪倒的身子扶穩,口氣鮮少地不善,“主上太不顧惜身體了,若讓少主知曉不知如何?”
文周易卻是第一時間惦記門窗會有牆腳,迷迷瞪瞪見又有一人去了門口守著,便放下心,轉頭輕軟地小聲央求,“看在孤這般可憐的份上,你便替孤瞞這一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