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全這人面子,似乎比之群力更加重要。她與這人個子差得不少,好在有前幾次經驗,能獨自將那荏弱清瘦的身體撐了起來。
傾吐著藥香的細弱喘息聲近在耳側,好在有前幾次的經驗,她竟也能面色不改專心致志挪人。
林羽:“......”
這堂而皇之從自己腦海路過的“前幾次的經驗”,本就是一筆糊塗賬,居然這麼不聲不響被派上去了用場。
林羽也喘了口氣,將那人放倒在床上,她攏眉觀察了片刻,又不滿意地往男人頭頸放進了個軟枕,親眼瞧著吐納只是常見地氣促,這才慢慢放心。
這姿勢讓男人身體心臟得以安躺,肺脈也因吹風后勁過去而慢慢平穩,他半耷拉著眼簾徑自掙扎到現在,眼睛將將睜開了一條縫。
林羽趕緊湊了過去,“顧梓恆的藥是不是沒吃,我該怎麼做?”
薛紋凜昏得七暈八素,正耳鳴得只聽到蚊吟,眼中面前看到一張女人的嘴在開合,完全聽不到說了什麼。
林羽又重複了一次,見那人反而神色不耐地偏過頭去,竟能領悟他是根本沒有聽清,反而又湊前了一些,直到細碎的落髮觸到男人臉上。
男人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頭偏著動不了,聲音孱弱,“袍衣,你,遠些。”
林羽抬手攏起自己的碎髮,見他馬上又將頭正了過來,一時氣笑,“知道了我的大軍師,這就離你遠些。”
男人聞言,面色痛苦無語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