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見了一面,卻沒有馬上吐露真情。”
老夫人冷哼,不置可否,面容變得嚴峻,“難道重刑之下就願意說了?”
雲樂沉沉一笑,“自然花了些手段。每個人都有恐懼事物,他最怕的就是逃逃兵行徑暴露。”
老夫人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孩子,逃兵一旦被捉回必死無疑,他若真怕,不管到了哪裡,抵死都不會透露身家底細。”
雲樂自失一笑,“老夫人的懷疑自然也是我的懷疑,只要他不是針對腹地有所圖謀,他如今,就是無路可走。”
“不能在回西京,而留在山中決計出不去,他是既是喪家之犬,也是甕中之鱉,甚至沒有自保能力,與其每日被我莫名對付,何苦不說實話?”
老夫人想了想,無奈笑著搖搖頭,“你啊,真真兒是個小魔頭。”
雲樂反而疑惑,“老夫人提的問題,圍繞陌生人甚至比飛遠還多,您不想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嗎?那令牌若是因緣際會能送回來,也是幸事。”
老夫人視線悠遠,“我曾對他寄予厚望,他卻選擇拋棄族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任他自生自滅,如若因他身負令牌而洩露此間秘密,我必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語氣淡然得像在聊“春天日光燦爛”。
雲樂不知應不應該出聲寬慰,只得道,“也許他此刻便是頓悟了,所以想為族人做點事。”
老夫人低低哂笑,“他並無權欲,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異狀才令他冒險行事,又或許遭人蠱惑也不一定,他畢竟向來心腸太軟。”
“總之這光景,我們不乘機行事簡直浪費天賜良機,甚至還能救下飛遠呢。”
“胡鬧!他的命不值一提,決不能為他去犧牲,但你說這天賜良機若是真的,的確值得好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