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在他手中極為可疑,不能輕縱。”
老夫人回頭看了看說話青年,視線轉到青年身邊的女子,“你怎麼看?”
那女人高挑清秀,方才一直跟隨老夫人身旁指揮打點,像是個有一定話語權的,聽老人一問有些不自在,但她很快恢復平靜神色,眸中充滿戒備。
“夫人,或許他能對答如流,也歸還我們族中重要之物,但不能排除欲擒故縱的嫌疑,我覺得夫君說的話很有道理。”
“看來你認可雲樂的話了?”老夫人旁若無人地與自己人對話,就光禿禿將薛紋凜二人晾在一旁,一面又十分自然地觀察二人反應。
片刻,她自己終下定論,“山下沒有招子和尾巴便好。他畢竟帶回飛遠的訊息以及如此重要之物。老身以為,可以邊住邊甄別。”
那方才持反對意見的青年雲樂皺著眉滿臉不如意,不忘衝口語含威脅。
“你們最好乖乖待在屋裡,不要隨意外出,若真是心懷不軌,總會被我發現的。若你們膽敢傷害村裡的任何事物,我定要你們好看。”
薛紋凜昂起霜雪面孔,看向雲樂時眼底潛藏著忌憚和畏懼,卻仍是努力挺直腰桿,將盼妤儘量攔在身後。
是夜,老夫人默默等人來報,一人進門後,低聲稟報。
“北瀾大營探不出動靜,只知營房不許進出,而看守營房的盡是金琅衛,刑房內也不知關押了何人,遞訊息的弟兄一無所知。”
“那小夫妻入夜後就在房間歇息,倒沒再外出。”
“夫人,要留他們多久?遠哥兒不會真出什麼事吧?”雲樂顯得憂心忡忡。
老夫人面沉如水,抬眼看雲樂時倒有幾點溫情。
“他們的說辭真假難辨,先試試身手,若好控制,便先靜觀其變。”
“至於遠兒,他因兩年多前的事早已深處風暴中心,並不宜隨意出手,老身沒有派遣過什麼任務給他,無端被擒的確很奇怪。”
老夫人口氣忽而肅穆,“勿要忘記我們的存在意義,不可因小失大,關鍵時刻該撤退便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