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應和了什麼機關麼?越離得遠,越願意聊。
“是嫁禍?”她不禁好奇。
薛紋凜對她徒然正色的樣子並不意外,不鹹不淡地道,“這件事,在孤看來本就是貓膩多於表象,即便是嫁禍,目的無非是挑起長齊和我朝紛爭。”
盼妤想到了某個人,一時好奇,“你不是,一直很欣賞司徒揚歌,你能信他屠戮宮廷,就為了權力?”
薛紋凜有了咳嗽的跡象,喉嚨先是哼了兩聲,“幾年過去,人都是會變的,孤的欣賞,多在於對事不對人,但北瀾的現狀一定有異。”
“何解?”盼妤想上前噓寒兩句,想想方才的結論,又生生忍住。
腹中的痛感不再強烈,她索性在書檯下首的太師椅上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坐下。
男人不在意地又哼了一聲,從書檯的硯上翻動起一支垂立的毛筆。
盼妤這才發現,那毛筆其實是一截長節竹,中心空虛,自打將上方的絨毛抽出,空虛處便傳來隱約嘈雜之聲。
她大感驚歎,學著男人靜默的模樣湊近那截中空,不多時,數個男人的對話聲清晰傳來。
“這??——”難道是專門應對隔音的奇妙之物?
薛紋凜未理會女人臉上的驚詫,只是微微努嘴,示意她繼續聽。
場中,顧梓恆剛剛將豐睿迫到了親自同意出兵的地步。在眾目睽睽下得到這番也許並非正規的態度也是不容易。
顧梓恆雖不知道豐睿在北瀾出兵的事情裡扮演了什麼角色,但卻有種感覺,此人態度也是暗晦不明,越說明三國之將在北瀾之地並非齟齬深重,卻是曖昧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