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人,師兄你如今在軍樞處太樹敵,怎能護他們二人同時周全?”
顧梓恆語氣冰冷,“虧是我為了他忍耐許久,既然開了個頭,還得忍下去。”
肇一撇撇嘴,萬般不樂意地往營地醫房而去。
待顧梓恆帶著玄傘離開良久,大帳一側的黑暗裡驀然現出一個身影。
匕首撕裂油光淋漓的烤肉,主座上的男人鎧甲在身,一口囫圇將肉塞進嘴裡。
他面前微躬身站著一個瘦長身形,似一眼都不敢看向男人。
男人左右兩側分坐著幾個高大壯實的將領,滿屋只聽得他嘴中現出咀嚼聲。
“你把聽到的再說一次,我怎麼就不信呢?”
立在場中的瘦長男人吊起尖細的嗓音,“不敢欺瞞將軍,那薛北殷的侍從卻是這麼說的,說帳中女子的秘密是不祥之兆。”
“還說什麼,二人周全......”
“老大,薛北殷此行委實蹊蹺,不打招呼就卸了你半數軍權,不能讓他一個小子在您面前橫到底啊!”
咀嚼聲不絕,主座之人也沒有阻止兩側紛議。
“你當年因為薛紋凜的死受得好大一委屈,如今只怕在那小子心中,不得多恨你,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老四,他簡直叫從天而降,焉知不是陛下的意思?他這次又帶了那麼多的金琅衛,明明代統領是何嘉淦,沒有陛下允准,怎麼可能驅得動兵?”
“金琅衛的動向委實稀奇,現在怎麼辦?長齊那幫蠢貨也不知在幹什麼,不但不懂打配合,竟還真的動手了,這回不想打也得做做樣子了。”
“你怕個逑,是陛下恩准重軍佈防,老大手裡有陛下親筆御令。”
“你這不是自欺欺人麼?陛下以為三境大亂,當然要下旨意,但他若真放心一切,何必招來這麼個祖宗?!”
咀嚼聲忽而停止,主座傳來男人渾厚嗓音,陰惻惻地問向場中,“以你之見,這個不祥之兆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