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恆額角一抽,陰惻惻地提醒,“雖然你說得我心裡很痛快,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叫得太順口,馬有失蹄,遲早有你後悔的。”
而後他才反應了這句話的意味,“難道常寧宮也參與進來?”
顧梓恆凝神琢磨了一會,徑直搖頭,“她有什麼歹毒心思都不必捨近求遠,這次應與她無關,但兩年前這般湊巧,倒確實可疑。”
“是吧!”肇一一副“我就說了吧”的表情,嘴角馬上泛起冷厲,“所以對付這姓樓的,我定會使出渾身解數。”
玄傘點頭得多,話說得少,靜靜聽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地衝口問道,“我們不管主上了麼?”
顧梓恆繞到這話題時又開始莫名沉鬱,顯得著實有些無可奈何,“他既留書信,又有般鹿接應,你們索性也不要胡思亂想了。”
顧梓恆這說法略略有些強硬,能看出絲毫不打算將這個話題引申得太遠。
因為薛紋凜留信裡關於前朝秘寶的那段字句用的是密語,在場除了顧梓恆之外沒人看得懂。
那件事太過隱秘重大,顧梓恆也難得地不敢太置喙過早。
再一想到,長齊局面能有那人暫時把控,這心裡總歸是定了定。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顧梓恆琢磨半天還是沒透露一個字,就是那人提到了這次金琅衛大軍壓境的原因。
顧梓恆只知其一,畢竟等他拿到極陽銘文併到達北瀾坐鎮時,大部分軍隊已經就位得差不多了。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千珏城其實很少置喙他的行軍部署,一切看起來相當平靜和自然。
連顧梓恆自己都沒懷疑過三境動亂的嚴重程度,直到讀完那邊來信,才驚覺一切似乎與自己想得不一樣。
薛承覺那狗皇帝,有事瞞著自己。
他敢瞞薛紋凜嗎?顧梓恆更想知道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