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齊之所以戒嚴,只為迎接貴客降臨,這位貴客還帶來了最新的情報與口信。
同時帶來了千珏城向他歸還金琅衛軍權的真實目的。
一想到能和薛紋凜肩並肩的老狐狸有可能在挑撥離間,顧梓恆就不得勁兒。
“還有,張三對兩年前和這次行刺供認不諱,你又怎麼看?”
豐睿艱難地挪了挪跪僵硬的膝蓋,這下回得認真正色,“我信他有這心計,卻不信是他個人所為,他背後定還有人。”
“先起來說話,關於行刺,本王倒還有很多話要同你商量。”
他用的是“商量”,甚至口氣裡還有一絲溫和,聽得豐睿怔愣,卻只頹唐地擺首,“卑職跪著說話便是,行刺的事,卑職雖不敢在您面前訴說冤屈,但沒人比我更想知道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哦?”聽上去他真的有些不同見解,顧梓恆也就不多言打斷。
“如您所言,他先坦誠殺人事實,看上去是推我到檯面,但換個角度,更像是順勢引火到軍樞處。”
“其實我被操控得久了,也不是沒有感覺,軍樞處此地,哼——”
豐睿冷冷哼笑著嘲諷,“鼠輩如牛虻,他們怎會不想打壓您甚至傷害您?只不過,純粹是沒這個膽子罷了。”
“兩年前那會,攝政王威勢如日中天,軍樞處也將將籌建不久,裡頭會有誰能策劃那出?我想都不敢想。而後聯想到這次......”
豐睿將素日幾次在營帳有所籌劃的情形一字不差地還原,“那時我為了掩蓋長齊的異狀,唯恐您發現端倪,也就只能借驢下坡,同意李老五的計策。”
“只想轉移視線和注意力罷了,因為這世間,只有我豐睿最害怕兩年前那一幕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