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羽顫了顫,彷彿在隱忍什麼疼痛。
盼妤:“......”竟然明目張膽地扮弱!就為了讓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女人額角一抽,卻也做不到視若無睹,只得無奈地蹭著床沿在他身旁蹲下。
她仰首對視那雙純淨如燦星的鳳眸,含笑發出邀約,“怎麼了?我的好王爺,既不讓出去,那可以與你一同睡在榻上麼?”
又不等男人回應,盼羽使勁搓熱雙手,輕輕撫在薛紋凜垂放在褥面的細瘦手臂,“不管你是否答應,此刻我很高興。”
薛紋凜朝她無聲嘆息,望著臂上的皙白雙手,怔愣許久,許是情緒拉扯太消耗神思,恍惚著語氣軟乎乎地埋怨,“腿疼。”
盼妤驟然醒悟,想起臨上山前男人腳踝那扭傷,似乎確實只做了簡單處理。
此後她早就拋之腦後,更別提這人自己必然能瞞就瞞,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也不管薛紋凜怎地就將話題轉到這一茬,視線循著對方喊疼,馬上轉去床尾。
“你原是打算等腿站不起來時才與我說實話麼?”盼妤又驚又怒地掀起薄褥。
薛紋凜卻被她莫名逗笑,若有若無地撲哧一聲,“我只想略略向你解釋,為什麼身子有些挪動不了。”
這思識肆意飛揚得真是——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幸好她不打算吃那套,盼妤左耳朵聽了,右耳朵立馬出了一半。
她埋身專心去解薛紋凜傷腿的足衣,仔細揉捏著患處,間或還返身看薛紋凜的反應,男人只是靜靜看著她動作,倒無半點羞怯和不好意思。
只是他精神肉眼可見地越發萎頓,睫毛彷彿掛著沉重的水滴,眼皮子好幾次晃悠悠就要覆落,連眼神都迷離不已。
多少次了!令人饞涎的驚人美色近在眼前,她明明最有機會——
卻只能幹飽眼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