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
她方才說會在門外一直陪著,難道果真留了一路都沒離開?
不及往深處想,薛紋凜頭先開始疼了。
她那性子,不得回應是不會罷休的。
“你在同誰說話?我要進來了。”
薛紋凜:“ ......”
般鹿歪頭盯著房門,呆愣表情未改,他聽不懂女人在自顧自話什麼。
按她說話意思,便是不請自入,先知會一聲是麼?
兩個男人陷入了不約而同的沉默。
般鹿自然不敢看床榻之人,他恐怕想不到,其實薛紋凜也很怕被多問。
“我可是敲門了,你若不應,我再敲三下就進來了。”
薛紋凜:“ ......”
他抬眸很認真地看著般鹿,清冷簡短命令,“快離開,不可停留。”
般鹿:“?!”
薛紋凜匆忙看一眼正在被動開啟的房門鎖,“兩個時辰後來找我。”
般鹿:“?!”
薛紋凜見他傻愣愣的,頓時嘖嘴,“愣著做什麼,還不先滾。”
青年顯然要比他的主上要勇敢鎮定得多,完全掩飾不住驚愕地看向薛紋凜。
薛紋凜:“ ......”你是哪邊的?
般鹿跪著挺立,微微仰頭,這才看清薛紋凜眼中盡數的無奈,和幾絲不自在。
完了完了,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主上,他居然緊張了。
但話還是要聽的。
般鹿挪了挪僵硬的身體,哆哆嗦嗦站起身,天地良心,腿真的跪麻了。
他委屈巴巴地瘸腿走了兩步,被薛紋凜陰冷催促並氣急敗壞地怪責。
“三秒不消失,我送你去千珏城去做太監!”
話音剛落,房門插銷輕巧抬起,一襲淡紫廣袖如雲筆直地向般鹿的臉懟過來。
般鹿根本沒看清女人的臉。
他就被薛紋凜全身上下的不對勁攪擾得有如萬爪撓心。
青年心裡艱難做著二選一:當太監,還是看女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