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的傷情,卻讓我駐足良久。”
張三這時接話,“大哥是以為,他們在存心試探?試探什麼呢?”
豐睿搖搖頭,“左不過看我意欲何為,或者實情果真就在這一兩日。”
張三微微垂首,似對他的答案不甚滿意,三人又合計了一陣,終是未商量出權宜計策。
是夜,營中不知為何停了晚間操練,各自將領受命領了手下的兵呆在帳中。
尤其刑房偏遠,最顯得安靜。
戰地刑房主要安置俘虜和冒犯軍法的兵將,如今,整個大營刑房只靜悄悄關了樓飛遠一人。
刑房守將未得上頭特別指令,又認得那樓飛遠頗有些人緣,自以為只是不小心犯了什麼錯處,未加為難。
那裹著薄毯的人形,進來什麼樣子,如今還是什麼樣子,守將被嚴令不能觸碰,只能眼睜睜看著,竟不知人是死是活。
“你怎知這人是樓飛遠?”
守將朝同伴笑了笑,“自是耳朵機敏,注意聽。”其實無他,就是無意間聽李奇嘀咕了兩嘴。
“我當時看著兩位將軍親自送他進來,好不詫異。”
守將又笑笑,覺得同伴少見多怪,“犯軍法罷了,又不是俘虜,豐將軍座下那幾位素來平易近人,凡事親力親為,有何奇怪?”
“卻也不假,從前金琅衛沒來時,日子不知多順暢,連操練都可行一歇三,如今你沒看見,那兩邊對沖起來,火氣不小。”
守將嘖嘖嘴,“帥座由陛下親封,自有他得意之處,俗話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嘛。”
“哎,說來說去,關我等何事?你先看著他,我出去透透氣。”
守將點點頭,目送同伴出了刑房。
那身影才離開他眼前數秒,耳中忽而聽得一聲重物墜地。
守將眸光微閃,驀地起身。
這刑房的確偏遠,卻離營外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