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具體細節,仍是不得而知。”
樓飛遠繼而憤憤不平,“家人慘死,我一直默默守望營中能將他死因查個水落石出——”
他又將視線轉了方位,“這兩日我兀自過於悲傷,竟未曾意識到風向不太對勁,帥座,小分隊暴斃之初,我聽到營中有些風聲風語對您十分不利。”
顧梓恆不以為意,“是不是傳言,因本王數次率隊制敵,手段過於殘暴,罔顧兩國尚有盟約才引來報復,或是,為了博取個人功績遲遲不欲大軍揮師入境?”
樓飛遠鬆了一口氣,“大約就是這些, 今日聽堂中諸將說話內容,我才明白他們關心的根本不是士兵死,而反而像是要找個遽然向您發難的由頭——”
顧梓恆聽罷驀然哂笑,面容卻釀著冷色地反問,“向本王發難?這話稀奇。”
樓飛遠自失淡笑,低頭捏著令牌來回把握,話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末將大概是剛才堂中最低階的兵將,尚能感受那方對峙氛圍,您何必粉飾?”
他繼而又覺得太過直白,面露苦惱,“或者末將見識淺薄,大約看事物都浮於表面了。”
主座之人未發表意見,將注意力重新扯回案情細節,“你想想看,你弟弟死之前,真的無隻字提過長齊境內的任何場所或者你記得的任何可疑物件?”
“從他嘴裡說過的地名無非就是跟著隊伍一同去的茶樓酒肆,思來想去,只有一處常聽他提及,是家茶肆。”
“可知那茶肆名字?”
“不但知曉,還知與這塊令牌確有些關係。”
顧梓恆挑眉,“哦?說與本王來聽。”
“王爺可要看看這令牌?”
顧梓恆自然願意,聽罷頷首,見樓飛遠一臉慘白地向自己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