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決,心知自己方才那兩步,實則是無意識間太聽這書生的話了。
她見文周易轉身與阿乙纏鬥,當下定了心意,一味隱在柱子後頭,寄希望著能伺機幫上一二。
可看著看著,她就瞧出了不對勁。
文周易竟然會武,且身手不差。
阿乙在他面前宛若關公面前耍大刀,幾乎不是對手。
也許又有被子蠱操作的原因,阿乙行動間總有僵硬之態,出手不算凌厲,反應不太自如。但斧斧落風,招招衝著要害,這是戰場搏鬥要義,招式可以不佳不美,卻要管用。
文周易迎戰得遊刃有餘,在對方每個招式襲來時都有恰到好處的破解方法,彷彿能預見每次襲擊的落腳點。
文周易竟還有兵器。他起初並未亮明,但徒手對打時,阿乙總是迎面硬抗文周易落下的力道,好幾次明明痛得五官在臉上亂舞飛揚,偏生前行的腳步一絲不停。
文周易無法,終在又一次斧頭襲過頭頂時,自腰間抽出一把銀光四溢的軟劍。那軟劍如游龍一般尋著刁鑽的角度刺在阿乙的周身,阿乙頻頻吃痛,終於間或著開始後退。
文周易拿捏著輕重,那少年的獄卒外套逐漸開了些口子,身上卻沒有傷口,林羽見他一味只在逼退對方,而阿乙卻招招狠辣回擊,心底焦慮愈發沉重。
她看出阿乙有一條是足足佔了上風的,這少年現下對疼痛無感,哪怕被揍得一瞬昏沉,也能強行起身再戰,而文周易體力不濟,無法長時間搏鬥。
這般想著,危情立現,阿乙喘著粗氣又降下一斧,文周易用軟劍徒手用力絞在斧鋒,兩人用起蠻力呈緊繃對峙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