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驁不馴的態度也能看出與其他旁人的不同。
所以,既與顧某人走的是一個路子,她打算暫時原諒他這番不客氣的打量。
“這壺丸劑只需緊急時服用,這壺則兩日一粒。”肇一將藥丸遞給顧梓恆,卻是面向林羽在叮囑。
顧梓恆:“......”
林羽:“......知道了。”
吃裡扒外的崽子!
顧梓恆陰沉著臉接過藥,暗道自己編的故事,哭著也得演完,斜眼看著酣睡之人,低低道,“請大娘子顧念他面子薄,將我所言放在心裡,權當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如此,顧某也沒有別的祈求了。”
聞言,林羽俏唇翕動,無聲算是答應。
無論如何,想到自家人對他的惦記,想到月餘這一路用心點撥,想到他到底拖著病體也要周全自己,這份心意,當然要顧惜的。
末了,再想到文周易如今孑然一身無人照拂,林羽眉眼微垂,這才真正放柔面孔。
“知己之情,周全之恩,我會報答的。退一步說,你們既容不下他,林家客棧白養一人並非養不起。”
顧梓恆眼角一跳,終是沉寂,倒聽得玄傘和肇一皆是瞠目結舌狀。
顧梓恆見二人蠢相,輕叱,“發什麼呆,還不快將人抱上馬車。”
肇一乖巧地退後一步,向玄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玄傘:“......”
他倒是乖乖上前,拿著正睡得甘甜的人有些手足無措,這,這動手一定會將人弄醒的......
林羽施施然上前,見這人肉眼可見最老實,不禁溫聲問道,“有難處嗎?”
玄傘無奈,忍不住小聲擔憂,“他睡得淺,會醒。”
林羽覺得因這等小事裹足不前,甚是神奇,“打昏不就好了?”
顧梓恆:“!”
肇一張大嘴:“○”
玄傘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