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看不出來。
林羽用茫然的表情回答醫者,醫者瞠目一愣,無奈地嘆聲氣。
文周易倚靠客棧做著算卦營生,平日接觸形形色色之人並不算少,她曾斷言這神棍慣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難不成一語成讖,真是將思識表象偽裝得這般天衣無縫?
他對客棧這些人,包括對待自己,總是有幾分真心在的吧,觀他一言一行,神態實在不似故意隱藏,那些溫柔和好脾氣的反應真實自然,除非做了一張與他的臉嚴絲合縫的面具,時時日日摘不下來,便可勉強騙得到人。
遇阿甲阿乙之流也許還能糊弄一二,就說自己和林瑤,看人觀面都是極謹小慎微,防備心非同一般,竟也被騙到放下心防了麼?
林羽心裡否定了這個可能。
她發現文周易這人雖不坦誠,但還是有優點,那便是有正義感。
他似乎只有對自己周遭的事才容易遮遮掩掩,生怕有人掀老底似的,是以只要談及己身,不是岔開話題便是插科打諢。
他也不似隨處就能仗義執言。說來說去,他與自己有交集,必有外力無形之中推動,恰恰需要伸張正義時,因為相識所以不會視而不見。
阿甲曾驕傲地說到與文周易有剖心之談,難道所謂“忘卻前塵,重新開始”之詞就能叫做剖心了?林羽覺得這純屬胡說八道。
他到底曾經遭遇過何種變故致於身體損毀至此,還是罪大惡極前來避禍?
就如同那個陸昆泰一般?
林羽腦海浮現他時常一副泰然自若,遊刃有餘的神態,他揭破那兇案時也未見面容慌亂,毫無做賊心虛之態,應也不至於。
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