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對方眼神威壓敗下陣來,文弱地反抗道,“莫請那位顧先生大駕就好,我真是害怕極了。”
房內頓時安靜了幾秒,隨後便聽見暢快清晰的笑聲從林羽喉嚨溢位,充分表達著發聲者愉悅的心情。
這人口才必是有的,只是因禮貌和教養,又隨時逞著讀書人的剋制和矜持,打起嘴仗或者為自己據以力爭時總不甚擅長。
關於從文周易身上逞到口舌之樂這件事,她真覺得屢試不爽。
“嘻嘻......”
阿乙從自己身後也聽到偷笑,轉頭逮住始作俑者打趣道,“你懂什麼,獨自在那樂?”
姜文竹此刻一身輕鬆,因著刺史府承諾為她找到阿奶,又恢復自由身,徹底放下一件於人生未來攸關生死的大事,整個人都煥發出了少年人該有的青春活力。從回來路上,秀美的臉龐便一直堆著笑。
她原本很想上前感謝這位被稱為“軍師”的先生,見大人們說著話,就怯怯不敢插嘴,只聽到身前兩位恩人的“鬥嘴”,莫名想笑。
姜文竹羞怯地輕聲耳語回答,“我本是覺得大娘子是個最面冷心熱的,看她對待文先生,才覺得並非一味對誰都面上肅容,於先生彷彿格外不同。”
阿乙從人群退後半步,雖是少年心性,卻也開了情竇,聞言既是有些興奮,又含了點不好意思道,“我與大哥原本都這麼以為。”
姜文竹聽這話頭似有轉折,天真地反問,“難道不是?”
剛問完,她頭上就吃了一顆爆慄,阿乙帶著調侃地嘲笑道,“你啊,慢慢便知道了。這倆人都打通了七竅,尋常評斷可不準,莫往歪處想。”
姜文竹含羞含嗔地紅了臉,悄悄啐了一聲,“幹嘛打我!你才想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