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毒發,你掂量著辦,她一會便又聾又瞎又啞。”
莊清舟瞠目張嘴,用十分呆愣的表情送顧梓恆下井。
水落機關現,藏得倒不明顯。
玄傘按動機關時周身戒備,顧梓恆搖搖頭,與他們說話反而溫和許多,“不用擔心機關,六花已出入過一趟。”
三人在黑暗中快速行走,般鹿舉著火摺子走在前頭,玄傘走在最後,說話間似是個耿介冷麵性子,“少主既知他自有打算,為何不讓我們隨行在側?恪王身邊自有舒爾、雁似和柒奴在。”
顧梓恆思識憔悴,辯白得略顯無奈,“我何時能做他主?”
“他大病初癒,心中鬱結又深,眼看這兩年見人見事心思越發淡了,我竟不知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你們成天樑上梁下橫跳,還能真叫他舒心不成?”
這番話裡繞著絲絲無力和躁意,要知顧梓恆享盡貴胄尊榮,如今才是過了弱冠,他只是歷練久了,在主位又發作慣了,旁人總忘記他的年紀。
但莫論尊卑,暗九均是與顧梓恆少年時分一同摸爬滾打過的同伴,這些人在身後時,他總是習慣略略收斂些氣性。
玄傘似不吃這一套,在顧梓恆背後繼續丟著冷刀子,“請少主早下決斷,一會見著人斂斂心焦,這裡潮氣太盛,正常人呆在裡頭也要不好受的。”
般鹿:“......”
真是多年人設屹立不倒,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典範啊!
顧梓恆擺擺手,“他如今替人忙前忙後樂不思蜀,大約身上有些痛也忍得下。”
二人抿嘴不言,知道多半有負氣之語,不與他爭論。
卻聽前方黑暗中現出一個清冽的聲音,那聲音極淡而疏離,幽幽遠遠,帶著美中不足的病弱。
“我如何樂不思蜀了?”: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