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地聽話，並非是自己到了被逼無奈的地步，而是總認為“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罷了。
這一點，倒是跟千珏城某個令他厭惡的女人德性一般相像。
顧梓恆現下好像懂了，自己為什麼對林羽有種天生的討厭，就是這令人相似的德性。
傾盆大雨裹挾著刺骨的寒風一連肆虐了數天，眼見雨勢一天比一天弱，最終化為了細雨紛紛。
街道上慢慢多了行人，轉角口慢慢多了小攤商販，梳著垂桂髻的少女吆喝賣著餈糕，時而引得駐足。
一個打扮尋常的少婦帶著婢女停留在攤位上，那婢子漾著天真笑容，左右張望了會，見周遭無人，悄聲道，“明日行動，準備就緒。”
少婦好奇悠閒的面色未變，與少女談說著餈糕的美味，那少女快速看了婢子一眼，望著少婦嘻嘻笑道，“老天保佑明日會是好天氣，我都快等不及了，再盼不來您買餈糕，我快要餓死了。”
少婦瞭然地笑笑，對婢子道，“我真是非這家餈糕不能解饞，小石，給這位姑娘付銀兩。”
少婦先走一步，婢子在攤位前將各色餈粑拿在手裡看了看，小聲道“莊已撤兵，現下安全，計劃在哪？”
少女指著一塊粉紅色的餈糕笑道，“就這塊吧，這是新出的口味。”又乘拿包餈糕時低頭問道，“周圍沒有兵？他不是蠢貨，不可能罷休。”
婢子沒有答話，少頃，將包好的餈糕拿過來，低低冷冷道，“主人命令任務只許成功。”
少女斂眸攢起對方交予的幾個銅板，輕諷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