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果然態度稍微老實了,悶聲道,“我有什麼主見?我拿主意的時候,哪回不是為了他?”
他語氣微冷,“朱雀營那倒黴的前任營主怎麼死的,位上那個不敢在聖旨明說,又豈能瞞過義父?祈州分支八分精銳盡毀,諜報機構訊息斷聯整整三旬,我若再不親往,可能損失就來不及挽回了。”
他突然頓住,下一秒切換成一臉為難。
“但他,總是無法全然放心我,竟親自出馬,換做你,你敢告訴攝政王嗎?”
顧梓恆眉峰一聳,眉心立現兩條褶皺,莫不是心地越溫柔的人性子就越執拗,一旦決定了的事簡直十頭牛也拉不回來,這一點,二叔比義父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場名揚天下的“洛屏戰事”在北瀾之地斷斷續續鏖戰了三個月,最終用西京兩位形同於定海神針般的戰神之死換得大捷。
薛紋庭時任金琅衛副統領,早已為顧梓謹鋪好了退路,他傷重難行近乎一年,被顧梓謹霸道地看管了起來,也就順勢隱姓埋名。
一功成,萬骨枯,非親歷者不得知。即使年輕的皇帝不知為何生出了幡然悔悟之語,露出了痛苦愧疚的嘴臉。看在顧梓恆眼裡,不過是幾滴鱷魚的眼淚,多年宿敵“嚥氣”,心裡不知有多痛快吧。
顧梓話頭一轉,“這件事你還得發揮發揮自己的專長,你不是慣來會先斬後奏,不如你提前啟程,只要隊伍出發,二叔也拿你沒辦法。”
顧梓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然你以為我今日來是作甚?”
顧梓恆難得一臉懵,“我隨口說說的,真是提前告別?”
顧梓謹長吁了一口氣,很是無奈。
“義父執拗,除了先斬後奏,我也無法,但瞞怕是也瞞不了多久,如今你需顧著王爺,這裡鞭長莫及,我又不在身邊,真怕他氣壞身體。”
祈州今非昔比,權力核心一脈與薛紋凜派系並不親厚,加之薛承覺親政後朝中格局大變,何嘉淦並不能靠攝政王餘威穩立於朝局,所以,重建盟國諜報機構不能假手於人。
“我思來想去再無更好的法子,你此去還有一個重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