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丁山與樊梨花的新房內,紅燭搖曳,光影在牆壁上跳動,似是在訴說著這對新人的故事。
然而,本該是濃情蜜意的新婚之夜,卻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樊梨花坐在床邊,緊咬下唇,眼眶泛紅,滿心委屈與不甘。
她自幼在寒江關長大,性格豪爽、武藝高強,原以為與薛丁山的結合是天作之合。
可新婚之夜,兩人竟因西涼細作之事了爭執,隨後陷入冷戰。
薛丁山背對著她,坐在桌前,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煩悶。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的新婚妻子如此倔強,不肯低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新房內的氣氛愈發壓抑。
樊梨花心中的失望如潮水般湧來,她看著薛丁山的背影,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她想,自己一個關外女子,在這長安城中本就無依無靠,如今又與丈夫鬧成這樣,這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天微微亮,樊梨花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筆墨上。
她緩緩起身,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桌前,提筆蘸墨,寫下了一封飽含深情與無奈的信。
信中,她傾訴了自己的委屈,也表達了對這段婚姻的迷茫。
寫完後,她將信輕輕放在桌上,又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薛丁山,咬咬牙,轉身悄然離去。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內,薛丁山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地看向床邊,卻發現床鋪空蕩,不見樊梨花的身影。
他心中一驚,猛地坐起身,大聲呼喊著樊梨花的名字,聲音在屋內迴盪,卻無人應答。
他慌亂地起身,四處尋找,卻始終不見樊梨花的蹤跡。
突然,桌上的信映入他的眼簾,他急忙衝過去,拿起信,手微微顫抖著展開。
信中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他這才意識到,樊梨花竟然不告而別了。
“來人!”薛丁山大聲怒吼,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憤怒。
不一會兒,幾名士兵匆匆趕來,單膝跪地。“
給我把長安城翻個底朝天,一定要找到少夫人!”
薛丁山的聲音近乎咆哮,士兵們領命後,迅速退下,開始在長安城內展開地毯式搜尋。
薛丁山在屋內來回踱步,心中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
他不停地自責,後悔自己昨晚為何如此衝動,為何不懂得體諒樊梨花。
他想,只要能找到她,自己一定好好跟她道歉,再也不讓她受委屈。
然而,半天過去了,士兵們陸續回來,一個個垂頭喪氣,沒有帶來任何關於樊梨花的音訊。
薛丁山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知道,樊梨花恐怕是回寒江關了。
想到這裡,薛丁山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馬廄,他要騎馬去寒江關找回樊梨花。
“哥哥,你要去哪裡?”
薛金蓮一臉擔憂地問道。
薛金蓮也是薛丁山的妹妹,她溫柔善良,對薛丁山兄妹情深。
“我要去寒江關找梨花。”
薛丁山心急如焚,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哥哥,你要去哪裡?”
一道輕柔且滿含擔憂的聲音驟然響起。
薛金蓮從迴廊一側快步走出,她的眉眼間盡是不安,目光緊緊鎖住薛丁山。
薛金蓮,作為薛丁山一母同胞的妹妹,自小在溫柔鄉中長大。
養成了溫柔善良的性子,與薛丁山兄妹情深,家中大小事務,她都掛在心上。
更何況是哥哥這般行色匆匆的模樣,怎能不讓她揪心。
薛丁山腳步頓住,轉過頭,眼中的焦急並未因妹妹的出現而有絲毫減退,反而愈發濃烈:
“我要去寒江關找梨花。”
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那是對樊梨花的深切擔憂與思念,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
此刻,他的心早已飛到了寒江關,飛到了樊梨花的身邊。
薛金蓮秀眉緊蹙,快步上前,拉住薛丁山的手臂,眼中滿是憂慮:
“哥哥,還是不要去了。她不過是一個關外女子,此番回去,說不定就回了西涼,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又何必為了她這般冒險呢?”
她的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試圖勸住被感情衝昏頭腦的哥哥。
在她看來,樊梨花的離去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哥哥這般不顧一切地追尋,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