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明宮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高陽公主與駙馬房遺愛,身著華麗的服飾,踏入大明宮,準備向唐太宗請安。
他們的身影在宣政殿的硃紅大門前顯得有些僵硬,步伐間缺少了夫妻間應有的親暱與和諧。
唐太宗僅僅從夫妻倆踏入殿門的那一瞬間,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們之間感情的巨大隔閡。
他選擇看破不說破,只是如往常一般,帶著和藹的笑容,向房遺愛詢問道:
“賢婿,你跟高陽什麼時候給朕添個可愛的小外孫啊?朕和皇后都等著當外祖父外祖母呢。”
唐太宗的話語,本是充滿了對後輩的期許與關愛,然而在此時的高陽公主和房遺愛耳中,卻彷彿有著別樣的意味。
房遺愛下意識地斜了一眼高陽公主,那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無奈與詢問。
而高陽公主則迅速回瞪過去,目光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彷彿在說:
你給我胡說八道一下試試!
房遺愛,這位房玄齡之子,在婚姻中一直處於極為弱勢的地位。他生性懦弱,事事都順從高陽公主。
從兩人的相處中,便能明顯看出這種不平等的關係。
在過往的日子裡,只要高陽公主稍有不悅,房遺愛便會立刻服軟,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他的這種性格,在面對高陽公主的強勢時,顯得愈發明顯。
房遺愛雖然出身名門,揹負著家族的殷切期望,但他對仕途卻缺乏積極進取的態度。
當高陽公主為了他的前程,四處奔走,利用自己的身份和人脈,為他爭取晉升機會時,他卻表現得極為消極。
或許是因為他性格中的懦弱,使他害怕面對官場的複雜鬥爭和巨大壓力。他
擔心自己一旦踏入官場的漩渦,便無法勝任那些繁重的事務,無法在朝堂上與眾多能臣幹吏一爭高下。
因此,他選擇了退縮,選擇了安於現狀,而不是像其他貴族子弟一樣,努力在朝堂上展現自己的才能,為家族爭光。
面對唐太宗的詢問,房遺愛只能硬著頭皮,敷衍地回答道:
“陛下,臣現在還沒有做父親的準備,一切順其自然便好。”
他的聲音有些乾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他深知,自己的回答可能無法讓唐太宗滿意,但他更害怕因為自己的言語而激怒高陽公主。
高陽公主在聽到房遺愛的回答後,心中冷哼一聲,臉上的不悅愈發明顯。
她向唐太宗行了一禮,算是請安,隨後便徑直轉身離開宣政殿,沒有絲毫的停留。
她的步伐急促而有力,彷彿在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唐太宗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嘆自己對高陽公主的寵愛或許有些過度了,以至於她如今如此任性。
“賢婿,你留下來,朕跟你聊聊國家大事。”
唐太宗對房遺愛說道。他的聲音依舊沉穩,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房遺愛連忙應下,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唐太宗會跟他聊些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能否應對自如。
高陽公主離開了宣政殿後,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她在宮中的小徑上快步走著,兩旁的花草樹木在她眼中都變得模糊不清。
不知不覺間,她來到了清涼閣。
清涼閣內,魏王李泰、晉王李治,還有李孟姜正抱著小兕子圍坐在棋盤旁閒聊著什麼。
晉王李治手中拿著一枚黑色棋子,眉頭緊皺,正認真思考著如何落子才能贏過自己的哥哥李泰。
“九哥,讓我幫你吧。”
高陽公主的聲音打破了清涼閣內的寧靜。
四人齊齊望向高陽公主,眼中都帶著些許驚訝。
小晉王李治率先開口問道:
“十七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高陽公主一臉不高興,她大步走到眾人面前,一屁股坐下,大聲說道:
“我厭煩房遺愛了!我要跟這個沒有進取之心而且不解風情的孬種離婚!”
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決絕,彷彿已經下定決心要結束這段令她痛苦的婚姻。
魏王李泰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看了看高陽公主,輕聲說道:
“十七妹,婚姻大事,不可兒戲。你與房遺愛成婚已久,怎能說離就離?”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