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範禕偉才告辭離開。
目送範禕偉的身影消失,寧竹鳴輕輕闔上眼睛,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
他時常在想,也許母親選擇範叔會更好。
可終究沒有也許,唯有既定的命運。
無奈又可嘆
選擇往往比努力更重要。
因為一旦方向錯了,你的努力只會加重你的錯誤。
就像母親選擇父親,不管母親投入再多,也終究捂不熱那顆石頭般的心。
那自己呢?
他沒法做選擇,他生來就是父親的孩子,可父親又不止他一個孩子。
曾記得五歲那年生辰,他心血來潮想吃糖葫蘆,父親冒著大雨親自出門給他買了一串。
,!
回來時,父親渾身溼透卻仍好好護著那串糖葫蘆。
那是他收到過最好的生辰禮物。
可往後,就再也沒有。
但,那依舊是他冰冷歲月中的一縷微光。
照不暖卻也未熄滅。
天色已暗,月亮高掛。
趁天黑,寧竹鳴一身黑衣先去了一趟雜役院,回來後手中多了一個檀木盒。
將盒子放在案桌上,他隨手取了一本書翻看。
下一秒,一個黑影從樑上落下。
寧竹鳴眼睛繼續盯著書,問道:“查清楚了?”
阿九:“嗯。”
寧竹鳴:“說吧。”
阿九:“是,公子。雲容今年十六,從小和她師父忘塵師太生活在浮雲山的一座尼姑庵。一個月前,忘塵師太收留了一些災區榮縣的女子和小孩,許是銀錢不夠用,雲容才下山。
“下山後,她在京城各大酒樓茶館都幹過不少雜活。因國公府招丫鬟,她辭了天仙樓的活計。
“入了府後,倒也沒聽說有奇怪舉動,只是認了範管事為叔。”
寧竹鳴抬頭:“這麼說來她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小的並未查到特別之處。”阿九認真想了想,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就是她因清掃不乾淨被趙惜月罰了一個月月錢。”
“行了,你先下去吧!”
聽到寧竹鳴略顯失望的聲音,阿九著實有些納悶。
他正打算離開,寧竹鳴又叫住了他,吩咐道:
“以柳公子的名義,去瑞豐糧店買些糧食不定期送到尼姑庵,還有留一千兩給忘塵師太,就說是雲容給的。”
不管雲容背後有何目的,那些流離失所的災民總是無辜的。
阿九恭敬應道:“是,公子。”
待阿九離開後。
寧竹鳴放下書,開啟檀木盒,裡面是一顆棕褐色的藥丸。
他出神地望著藥丸,又細細讀了讀盒蓋上的字。
要沾上想知之人的血?
還有五十米?
所以雲容今天的‘投懷送抱’,還有手上的針,莫不是為了取他的血?
想到這裡,寧竹鳴的心沒由來地一震,她的一切異常果真與他有關。
可這世上真存在這種能知他人心中所思的藥丸嗎?
實在荒謬,可依舊不妨礙他想試上一試。
寧竹鳴取出藥丸放入另一個祥雲錦盒中,又隨手取了一個相似的放到檀木盒中。
夜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偶爾掠過的人隱沒在風中,消失不見,似從來未發生過。
:()驚呆了公子!這個丫鬟是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