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那如訴如泣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寧竹鳴,欲語還休。
以往她要是這樣,寧竹鳴必會好好安撫她一番。
趙惜月滿心期待。
寧竹鳴卻蹙眉,嘲諷道:
“趙姑娘與我說這些做何?人各有志,你我已是陌路之人。希望趙姑娘往後謹言慎行。
“坦白說,我感謝你那一夜的直言。但我的眼睛不會總是瞎,你看我現在不是已痊癒了嗎?”
接著,他側頭看向李德:“走,去練武場!”
話音既落。
寧竹鳴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李德忙緊隨其後。
聽出了寧竹鳴的話外音,趙惜月臉色當即青一陣白一陣。
她身體微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視線一直停留在寧竹鳴遠去的背影上。
,!
她怎麼都不敢相信,他們二人之間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局面。
那個原來眼裡滿是她的人,就這樣遠去了。
不可以這樣,就算是自己先說的分開,他也不能就這樣瀟灑地轉身離開。
白芍見趙惜月陷入了魔怔,輕輕喚了兩聲:“姑娘,姑娘。”
趙惜月閉上眼睛,收攏所有心緒,隨即睜開眼,緊咬下唇:“走吧,去壽年堂。”
她來到壽年堂的時候,許氏已經在那裡和寧老夫人閒話家常。
趙惜月給二人見禮請安,接著開啟食盒,小心端起小蓋盅,放到老夫人身旁的桌几上,嬌俏一笑,
“老夫人,您嚐嚐,今兒的燕窩雪梨羹可與往常有何區別?”
老夫人拿起湯匙舀起一勺,送入嘴中品嚐,不一會兒,眼睛一亮笑道,
“可是放了紅參?”
趙惜月捂嘴輕輕一笑:
“您可真厲害。這是父親上次託人帶給我的。我聽府醫說,紅參可以生津補氣,對咳嗽極有益處,今兒早上燉的時候就加了進去。”
老夫人和顏悅色道:
“惜月,你有心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咳疾已好,往後你也莫要勞心勞力。”
趙惜月柔聲說道:
“老夫人仁善,伺候您我開心都來不及,哪裡會辛苦。你可千萬別這麼說。”
許氏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一言一語,眼底掠過一抹厲色,隨後輕輕咳了一聲。
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笑了兩聲道:“有關你和許濟舟議親之事,你父親可有回信?”
趙惜月快速地瞥了一眼許氏,斂下眼底的暗芒,抬頭面帶微笑,說道:
“不瞞老夫人,惜月也還未收到呢。我聽說榮縣那邊災情嚴重,而邕縣離榮縣較近,或多或少也會受到波及。父親作為邕縣父母官,自當憂心此事暫且脫不開身。”
:()驚呆了公子!這個丫鬟是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