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容用錦帕輕輕在他手上擦拭,將他的掌心和掌背都細細擦了一遍。
晨曦映照下,他手背青筋隱現,如同縱橫交錯的山脈。
[哈哈,成功在向我招手啦,等下分散他的注意力就行。]
聽了她的心聲。
寧竹鳴凝神屏氣,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她的動作。
雲容狀似無意地略抬頭,突然喊道:“公子,您瞧,天上有一隻大雁呢。”
可是。
她預想的結果並未發生,寧竹鳴並未抬頭,就已淡定將雙手往下抽離。
雲容往下的嘴撲了個空。
竟還妄想輕薄他的手。
寧竹鳴負手向背,望著她,冷聲質問道:“你剛才意欲何為?”
“奴婢奴婢”雲容一時未想好措詞,有些結巴。
默默垂首避開他的視線,雲容思量片刻,才說道:
“公子的手細膩修長,白皙乾淨,宛若那瑩潤通透的白玉。奴婢一時好奇就湊近了些,還望公子見諒。”
語畢。
雲容低頭斂眉,又極鄭重地揖了一禮。
[真特麼的想暴風哭泣。]
聽得這話,寧竹鳴甚是好奇,她這人著實怪異,上次竹林中的靠近還有這次,為何對他的手充滿執念?
正思忖著,聽見有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雲容,你身體可好些了?”
聽到有人喊自己,雲容轉眸看過去,瞧見是範禕偉,朝他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範禕偉拿著劍走近,躬身抱拳朝寧竹鳴行禮。
寧竹鳴擺了擺手示意他免禮。
隨後,範禕偉遞了一把劍給寧竹鳴,二人準備開始練劍。
見狀。
雲容福了福身,面色黯然地轉身離開。
[無語,這舔狗任務好難呀,我該怎麼辦呢?愁死人~]
看來舔狗任務對她甚是重要。
寧竹鳴幽幽地望了一眼雲容遠去的背影,很快又收回心神,專心與範禕偉比劍。
返回雲中院的途中。
小白憂心忡忡:【宿主,舔狗任務進展如何?】
雲容:【真是一言難盡,每次快成功時總有意外發生,我都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小白:【離最終截止日期只剩五天。你得加把勁呀!這個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雲容不解:【為什麼?】
小白:【不單是扣3個月時間值,還有一個懲罰。哮天犬大人投遞任務的時候也順手投了一個懲罰。】
雲容一臉怒火:【他可以不順手的,這個哮天犬可真t苟啊!】
雲容:【你先說說是什麼懲罰吧?】
小白無奈:【我也不知道,哮天犬大人加密了,我能力有限破解不了。任務失敗後會自動開啟,任務成功就會自動失效。】
雲容:【你們天庭不帶這麼玩的,之前可沒說完不成任務還有其他懲罰的?】
小白癟嘴:【唉計劃趕不上變化。我都覺得難以啟齒呀。唯有一句“加油”送給宿主!】
聽了小白的話,再加上癸水期肚子的隱隱作痛,雲容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
她午膳和晚膳都隨意用了一些,其他時間都待在房中,側臥在床榻上休息。
思緒陷入混亂中。
她有種想直接找寧竹鳴坦白的衝動,可她害怕寧竹鳴不會相信她。
要是拿她當妖怪,那該當如何?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亮出底牌,這太冒險。
翌日,天微亮。
雲容剛醒來不久,突聽到外面有一陣嘈雜的聲音。
她穿好衣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啟門。
只見李德左手提著一串銅板,右手牽著一條黃毛狗,開口說道,
“雲容,今日是四月初五,是發月錢的日子。你雖說在馬廄未做滿一月,但公子的意思還是按照一月的工錢給你。你數數,總共八百文。”
雲容雙手接過,俯身揖了一禮:“多謝公子,多謝李管事。”
話一說完。
雲容正打算往房間走。
李德叫住了她,下巴指了指黃毛狗,笑著說道:“還有這條狗,公子說往後就交由你餵養。”
“啥?”雲容驚訝地出聲喊道,“李管事,你沒搞錯吧?”
李德頗為鄭重地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她屋外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