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幕籬,小的沒見過他真面目,不過他身形與大人您相仿,衣裳華貴,想來是個富貴人家。”
汪祺橫眼看他,“京城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你說了等於沒說。”
陳遇忙道,“大人,若是有機會讓小的再見他一面,小的應該能認出來。”
容庚側眸看寧竹鳴,問,“寧都候有何看法?不妨直言。”
“下官覺得此次綁架案和墓園暗殺案件有所關聯,畢竟他們的最終目標都是下官。”
“不錯,本官也正有此意。這兩案件可併為一案審理,為今之計是鎖定那幕後之人。”
,!
話音落下,容庚對汪祺吩咐道,
“傳本官口令,封鎖城西勾欄街,將那夜出入各大勾欄院的所有恩客都仔細盤查一遍,找出可疑之人帶到大理寺。”
汪祺拱手,“是,大人!”
他話罷利落轉身。
猶豫和狐疑在寧竹鳴眼中翻來覆去,眼看著汪祺即將走到審訊室門口。
寧竹鳴握了握拳,出聲道,“汪寺正,且慢。”
他此時不得不承認,他想獨自查明真相的念頭或許太過天真。
他不願看到雲容因他再受到傷害,從上次犬身時她命懸一線到這次她被綁差點被羞辱。
若還有下一次,他不敢想……
所以得儘快排除隱患,找出真兇。
容庚唇角微勾,淡淡道,“怎麼?寧都候有指教?”
寧竹鳴拉回神思,抿唇道,
“依下官之見,容大人不妨讓汪寺正從百花樓查起,畢竟百花樓在城西勾欄街名聲大,是勳貴士族時常流連之地。”
“哦?”容庚語音轉了轉,譏誚流在眼角,“寧都候也是那裡的常客?”
寧竹鳴面色沉頓,著急解釋,“下官不曾去過,只是聽身邊的人提及。”
他說完看雲容,眸中有微妙的委屈。
雲容無暇看他,她一直在想那女子到底是誰?
她如何知道寧竹鳴對她的情意,說實話連她自己也是在那夜山洞中才得知。
是雲中院的人?
她搖頭,可除此之外,她走動最多的就是雜役院的人。
容庚低低笑了起來,汪祺也咧嘴嘿嘿笑了幾聲。
寧竹鳴一向平靜的臉上有了裂縫,他蹙著眉心,語氣不悅,“容大人故意給下官設套?”
反問的語氣說著肯定的話。
容庚哼了一聲,不答卻問,“所以,給本官送暗信的是你?”
寧竹鳴沉默,可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容庚扯了扯嘴角,“寧都候當初就這麼不信本官?”
寧竹鳴微點了點頭,語氣淡漠,“信任太過昂貴,下官不想逢人就給。”
容庚似笑非笑,上下掃視寧竹鳴,半眯著眼,“寧都候身上還藏著其他線索?”
寧竹鳴深吸一口氣,從袖口掏出用布帛包裹的東西放在桌上。
雲容和汪祺都好奇地湊了過來。
寧竹鳴緩緩揭開。
汪祺率先瞄了一眼,嫌棄道,“就幾塊破布?”
雲容為寧竹鳴找場子,“汪寺正沒看到旁邊還有一張紙麼?那線索肯定在紙上。”
她開啟紙,瞬間圓了眸。
啊?
畫得什麼鬼?
說抽象都有點保守了。
寧竹鳴面色微紅,“我並不擅長作畫。我畫的是那布條內面的圖案,不像麼?”
雲容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原來也有他不擅長的。
她一本正經道,“像霧像雨又像風,很有意境。”
寧竹鳴額角跳了跳。
容庚面色冷肅,拿起一塊布條來回翻看,仔細聞了聞,隨後他又將布條放在火盆上。
他剛一放,火舌猝然往他身上衝,他馬上退開身放手,布條落入火盆中,緊接著彷彿聽到動物嘶吼一聲。
不過幾息,又歸於平靜。
容庚驚道,“是南域沐大將軍的麒麟衛。”
:()驚呆了公子!這個丫鬟是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