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那店鋪田莊的掌櫃夥計只認姐姐和竹鳴為主子,根本不把妾身放在眼裡,即便妾身搬出老爺的名號也沒用,妾身當初打理那些田莊鋪子煞費苦心。
“可那些刁奴實在不像話,懈怠又偷奸耍滑。妾身不得已換了一批人,只是換人後,生意終歸不如先前,有些甚至還連年虧損。妾身之前其實也和老爺提起過,只是老爺忙於官府事務,未曾放在心上。”
寧坤一把推開許氏,神色霎時冷了下來,
“許慧,本公信任你才讓柳氏的嫁妝交由你打理,你如今就打理成這樣?你雖曾提起過,可本公只當你是一時感慨,怎會料到已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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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柳氏當初尚在時,還曾臨時接管母親那些生意慘淡的鋪子,使其轉虧為盈。
這樣一比,許氏當真是無法企及。
許氏低垂著頭,支吾道,
“老爺,您您這也不能怪妾身,都是那些刁奴作祟,您瞧竹鳴名下的那些店鋪生意可是越來越好,妾身曾派人偷偷去他名下店鋪,來人回稟說那些店鋪中不乏有被妾身驅逐的刁奴。
“更甚者,妾身早些年迫於無奈出售的幾家店鋪,也都被竹鳴暗中購回,這其中恐怕另有隱情。”
見寧坤的臉色黑沉,許氏眼底閃過一絲算計,故作深思狀,
“妾身如今細細思量之下,愈發覺得此事蹊蹺,也許這些都是姐姐在清醒之際苦心孤詣佈下的局。若非如此,妾身實在想不明白,當初姐姐怎會捨得將半數嫁妝慷慨相贈?
“妾身現在倒覺得姐姐此舉實在是妙啊,她自知時日不多,為了讓我們好生養育竹鳴,明著給我們一半嫁妝,暗地裡卻已給竹鳴鋪好路,等著他羽翼豐滿後再慢慢從我們手上奪走。”
寧坤的神情越發凝重,審視的目光落在許氏臉上,語氣卻有些不堅定,“你倒是很會為自己找藉口。”
可深入一想,柳氏向來心思細膩,深謀遠慮,她若真有此意,倒也符合她的作風,畢竟她臨死之前意識並未受藥性控制,她心甘情願提出將一半嫁妝奉上只求他們能善待竹鳴。
許氏見狀心思微轉,
“老爺,妾身並非是為自己找藉口。妾身自知論起生意經營之道自是比不過姐姐,但是妾身對老爺對國公府的情意,那是日月可鑑,老爺最該明白。
“老爺也知道妾身心思淺,向來心裡如何想就如何說。若是剛才妾身說的不對,老爺莫聽就是。”
寧坤沉默了下,也不想同她繞圈,哼了一聲道,“你前前後後同本公說了這麼多,到底想如何?”
許氏訕訕說道,“妾身妾身是想如果竹鳴能將姐姐那些嫁妝拿些出來或者貼補一些銀子,或許能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好讓紫卿風光大嫁。”
寧坤聽完眉峰高聳,寧竹鳴如今同他已然勢不兩立,連‘父親’二字都不願稱呼他,別說拿柳氏的嫁妝,就是一兩銀子他都未必願意給。
他的這個兒子,從某一方面來說,和他外祖父柳太師的性格倒是相像,一樣的寧折不屈。
寧坤沉聲搖頭道,“你死了這條心吧,那逆子絕對不會同意的。”
“妾身也知道竹鳴對我們怨念頗深,冒然提出他自不會答應,所以妾身想了一個法子。”
許氏的聲音弱了下來。
寧坤冷笑一聲,有些不耐煩,“本公沒時間聽你廢話,說重點。”
許氏鳳眼微眯,緩緩言道,“要想讓竹鳴乖乖聽話,妾身想,倒不如用當初對付姐姐的法子,這樣他才會對我們言聽計從。何至於上次接風宴他公然與老爺作對,故意拿龍門貼真跡羞辱老爺。”
聽到龍門貼,寧坤眼底怒火簇起,殺意轉瞬而過,但想了想,語氣有些猶豫,“只是他如今是陛下眼中的紅人,他若有任何狀況,陛下都會徹查到底。他被獵殺一事已在朝中掀起軒然大波,陛下還特派了容庚調查此事。”
“老爺,正是因考慮到這些,妾身才想故技重施。畢竟吃了那藥這人往常看不出什麼異樣,卻能讓他甘願奉上我們想要的,到時不僅是龍門貼還有他手中的銀錢,都能輕而易舉地獲得。
“老爺,那藥發作要一段時間,若再不下手,妾身恐怕咱們就沒時間給紫卿籌備嫁妝了。”
許氏話罷轉視寧坤,試探道,“老爺可是念著父子之情,捨不得對竹鳴動手?”
父子之情?
寧坤愣了下,他也曾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可他和柳氏的結合本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