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見氣氛不對,在雲容腦中留下一句“我先撤,你保重”後就消失不見。
“公子……”
雲容心虛喊了一聲,隨即起身,只是蹲得久了,雙腿有些發軟,她起身時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剛鬆了口氣,她便攀爬到樹上,哪知腳下踩著的樹枝突然斷裂,身子一下往後從樹幹上掉落下來。
“啊——”
驚慌之下,雲容忍不住喊了一聲,下一刻,腰間多了一隻有力的手將她攬住,旋身穩穩著地。
“誰在那裡?”
府上有巡邏的護衛聽到聲音走了過來,寧竹鳴不情不願地放開了雲容。
“屬下參見大公子,大公子可有恙?”林豐見是寧竹鳴,恭敬抱拳。
身後跟著的四個護衛也齊齊躬身行禮。
寧竹鳴臉上波瀾不驚,
“本公子能有什麼事,不過是本公子的丫鬟適才被一隻路過的老鼠嚇了一跳。”
林豐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公子可看見那老鼠竄去哪了?”
寧竹鳴往汀蘭堂的方向一望,“去那邊了。怎麼如今林護衛還要負責抓鼠?”
林豐低首回道,
“想必大公子也聽說了汀蘭堂蛇鼠出沒一事,國公爺原先是讓夫人嚴查的,可趙姨娘說夫人本身就有嫌疑如何能查出什麼,所以國公爺才將此事交給屬下,同時也吩咐屬下清理府上各處的蛇鼠,免得再驚擾到各位主子。”
雲容偷偷凝神視林豐,幾息後,便看見他頭頂有一道黃色的光圈,旁邊數值顯示為+10,邊上還有一條貼心的備註:有點開心。
寧竹鳴側眸看了雲容一眼,雲容摸了摸鼻尖往他身後躲了躲。
寧竹鳴嘴角微動,扭頭看林豐,“本公子略有耳聞,林護衛可有查明蛇鼠出沒的原因?”
“屬下無能,至今尚未有頭緒。”
林豐眸色一暗,府中下人私底下都傳是許氏所為,但許氏在國公爺面前嚴辭否認,如今也沒證據能證明是她所為,所以此事估摸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
他沉默了會,緩了聲音道,“眼下倒是苦了趙姨娘,自從那日受了驚嚇,趙姨娘這幾日總是夜不能寐,噩夢纏身。”
雲容心內嗤笑,她一早見趙惜月和白芍有說有笑,哪裡有林豐說的那樣?
她探出頭看向林豐,見他的開心值突然變為-10(輕度不開心),光圈也變成了紅色。
寧竹鳴唇角輕挑,
“林護衛有同情心是好事,可若是氾濫了,就會變成自己的軟肋,容易被他人利用。”
回想自己當初也正是憐她在府上弱小無助,才一時起了惻隱之心,而後便栽在了她編織的謊言中。
寧竹鳴回神,睇林豐一眼,帶著若有若無的譏諷,“趙姨娘是國公爺的妾室,自然有國公爺的關心。林護衛還是多費心府上的蛇鼠之患吧。”
林豐面色微變,很快恢復平靜,“大公子所言極是,屬下這就去清理。”
說完帶著護衛匆匆往汀蘭堂方向走去。
雲容見林豐頭上的開心值變成了-30。
什麼情況?
林豐剛才和清醒哥談話,提及最多的就是,蛇鼠和趙惜月。
要說林豐因為蛇鼠一事不開心這有點說不通,畢竟他又不是受害者,所以他是為了趙惜月?
這……這就特麼的離譜。
寧竹鳴見人走遠,攫住她的眸,執著問道,“為何要逃?”
雲容微微側開眼,“公子,我並不是想逃。我是想……”
腦子加速轉動,片刻後她道,“我是想站在牆上看風景,所謂登高方能望遠,恰逢今夜又月色清朗,正是觀景的好時機,故而才心血來潮有此舉動。”
寧竹鳴冷笑一聲,“什麼樣的風景需要你帶著全部身家觀賞?”
接著他從袖口抽出一張紙,指了指紙上的字,“這又是何意?”
雲容看了眼紙上那醜不忍睹的四個字——“物歸原主”默了默。
寧竹鳴斂了眉眼,輕咬牙,“即便是要離開,為何只留下這個,是想讓我幫你將衣衫歸還給蕭姑娘?”
雲容輕聲回道,“是,公子。”
“你倒是算得清,知道別人的東西要歸還。那你欠我的如何還?”
寧竹鳴握拳,攥緊那張物歸原主的紙張,紙張很快化為齏粉,隨風飄散。
雲容抬首凝視他,見他頭頂處有一個發亮的紅色圓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