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雲容?”
寧遠眉目垂了下來,唇角牽出一個極淺的弧度,抱拳搶先一步回道,
“公子,自是雲中院的雲容,小的從雲中院出來時還看見她在自個房中用膳。”
寧竹鳴眼睛飄向旺財,氣息有片刻的不穩,“雲容是何時醒的?”
寧遠想了想,說道,“約莫是戌時二刻後醒的。”
原來不需要等到子時啊!
心中似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大張旗鼓地燃燒起來直至連綿成海。
寧竹鳴按捺住橫衝直撞的心潮,平靜地對寧遠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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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你去墓園周邊仔細查探一番保留好線索,隨後再去應天府報案。”
“公子,小的適才剛從墓園回來。”寧遠從袖中掏出幾塊黑色碎布遞給寧竹鳴,“那些死士的屍體已被人清理乾淨,小的只在現場找到這幾塊布條。”
寧竹鳴起身接過,仔細對照翻看,面色凝重道,
“這些只是普通的布料,並無特別。不過,這布料內面的圖案倒像是某種圖騰,但只有這些碎布看不出具體是什麼。”
“沒錯,小的也正是發現了這個。”寧遠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公子,是否還要去應天府報案?”
寧竹鳴冷笑一聲,“自然。報案並不指望應天府能查到什麼,僅僅是擾亂對方視線而已。”
寧遠頷首領命,隨即離去。
待寧遠走遠,寧竹鳴從床榻上下來,身形微晃,對範禕偉和李德說道,“帶上旺財,我們回府。”
李德上前扶他,關心道,“公子,您身體還虛弱著呢,要不明早再回府?”
“無妨。即刻就回。”
寧竹鳴的聲音不容置疑,範禕偉和李德也不敢耽擱,連忙收拾好,找林以正告別,林以正給了寧竹鳴一瓶藥丸,囑咐他發熱時服用才送他們出門。
亥時初,他們一行三人返回雲中院,忽見汀蘭堂上空有煙花綻放,緊接著聽到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從四處湧向汀蘭堂。
此時,汀蘭堂北邊的角門。
雲容見眾人的目光被煙火吸引,她輕易鑽過角門進入院中,找到正屋躲藏在一旁,眼見寧坤攬著趙惜月從正屋出來,她才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放好後匆匆原路離去。
汀蘭堂院中的樹上有黑影閃過。
雲容出來後,混在人群中抬首看煙花,聽到有人輕聲議論。
“哇,這煙花可比我之前看過的都要好看,竟有這麼多不同的圖案,真是難得。”
“咱們國公爺對趙姨娘可真好,託趙姨娘的福,我們也能一飽眼福。”
“那也是趙姨娘善解人意又體恤下人,你是不知道汀蘭堂當差的僕婢每個月光賞銀就有整整二兩啊!”
“這麼多!可抵得上我們幾個月的月銀了。”
趙惜月依偎在寧坤懷中,聽著僕婢們的議論聲,柔聲道,“多謝老爺為妾做的這一切。”
寧坤怔了一下,而後俯下身,唇貼在她耳旁輕喃,“月兒值得。”
趙惜月斂下心中的厭惡,仰起頭,眸中秋光盈盈,“老爺竟說好聽的哄妾身。”
寧坤大笑一聲,越發將她摟緊。
雲容見他們濃情蜜意,偷偷吐舌。
[嘖嘖,寧坤可真不要臉,這煙花明明是本姑娘放的。]
[趙惜月,你害我摔落馬背,來而不往非禮也,姐姐我向來最重禮節,可不能失禮。你就好好享受我送你的大禮吧。]
雲容跟著眾人一起拍手叫好。
待煙火燃燼,人群散開。
雲容回首轉身往雲中院走,抬眼便見寧竹鳴站在不遠處,唇色蒼白,眸底盈著笑,正溫柔地看過來。
他的眼睛狹長溫潤,在昏暗夜色的襯托下顯得光彩熠熠,他吐字很輕,卻擲地有聲,
“你能平安真好!”
他將平安二字說得格外繾綣,像三月裡桃枝上冒出的第一朵桃花,點亮了生機勃勃的春天。
:()驚呆了公子!這個丫鬟是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