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看了一眼周圍,才向衛盈盈道:“衛姑娘,其實我不叫趙墨,而是叫李想。”
衛盈盈嘿嘿一聲。
“我知道呀!我還知道,你以前在山陽書院做西席,被人尊稱青田先生。對嗎?”
衛盈盈不愧是衛國公的女兒,比郭青梅更聰明,也更有手段。
兩人認識還不到十天,衛盈盈便已經將李想的老底查得一清二楚。連他就是那位名動京城的青田先生,也知道。
李想臉上有些紅。
“衛姑娘,你別介意。我並不是有意想要騙你。主要是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與玄武堂合作,不敢告訴你我的身份。”
衛盈盈嬌嗔李想一眼。
“我要是介意,還會和你站在這兒說話嗎?”
衛盈盈說著,拉起李想便往她房間走。
李想馬上想起前兩天被衛盈盈強吻,差點失身的事。想到衛盈盈這次拉他進屋,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故技重施,李想的心跳不由地加快起來。
兩人進了屋,衛盈盈馬上便關上門。
“李想,你今天上門,還送我這麼多銀子,便是為了向我道歉的嗎?”
李想搖頭。
“不僅如此,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跟衛姑娘商議。”
衛盈盈還當李想是想提親,俏臉也不由得一紅。
“你說吧!”
李想壓低了聲音,朝衛盈盈湊近。
“衛姑娘,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我其實是趙王李信的幼子。我的真名叫李嬰。”
衛盈盈愣在當場。
這件事情對衛盈盈來說,實在太大了。
衛盈盈雖然也有聽說,趙王幼子可能還在世。她父親還特意組建了一支兩百人的間諜,分散在大夏各處打探。
可惜一直沒有任何訊息。
衛盈盈怎麼也沒想到,李想居然就是他們尋找了十幾年的趙王幼子。
“你、你該不會是跟我開玩笑吧!”
衛盈盈激動得說話都結巴了。
李想拿出一塊殘破的玉佛。
“我聽我爹講,這塊玉佛是當年我滿月時,衛國公特意為我向護國寺的高僧請來的。
如果衛姑娘不信,可以將它送給衛國公。
只要衛國公一看,我保證他馬上就會知道我是真是假。”
衛盈盈雖然喜歡李想,但是在趙王遺孤這件事情上,她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衛盈盈立馬叫來兩名最信任的侍女,將李想的玉佛小心包好,讓兩人快馬加鞭,趕回隴西,將東西交給她爹看看。
黑水鎮距離隴西軍的駐地也不過五百里,快馬加鞭一兩天的時間便可以趕到。
兩人剛送走侍女,一名親兵匆匆進來報告。
“大小姐,碼頭那邊傳來訊息。公孫盛那十幾條運糧船已經裝滿,明天應該就會起航前往晉陽。
孫千戶讓我問大小姐,今晚要不要動手?”
衛盈盈立馬站起來。
“自然要動手。再等下去,公孫盛這些運糧船豈不是要逃啦!”
看著親兵去傳遞命令,衛盈盈還不放心。
“李想,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看熱鬧?”
李想知道,衛盈盈說的熱鬧,便是今晚劫持公孫盛糧船這件事。
李想也正想看看他設計的新式連弩,在實戰中的效果,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能親眼看到現場,自然最好。”
衛盈盈將李想帶到醉香樓,挑了樓上的一個房間。
“這兒的位置最佳。咱們在這兒,可以將碼頭那些運糧船盡收眼底。”
李想看到衛盈盈又要點酒,趕緊阻止。
“衛姑娘,今晚還要辦大事,就別喝酒了吧?”
李想擔心,萬一衛盈盈喝醉了,又要生撲他。
兩人從下午等到天黑,又從天黑等到半夜。
聽到外面打更人喊出三更的聲音,衛盈盈的雙眼頓時亮起來。
“時間到了!”
李想原本已經開始打盹,聽了這話,他一下子也精神起來,馬上拿起桌上的望遠鏡。
衛盈盈也拿起另一個望遠鏡,兩人開始盯著不遠處的渭河。
渭河此時風平浪靜,但是月光下,幾條小船已經悄悄從遠處駛來,分別堵住了黑水鎮的上下游。
接著又有十幾條小船從上游順流而下,朝著公孫家那十幾條運糧船